在呂雲候面前,別說白誼,即便是凝氣十層,也渺小如螻蟻,誰都不會懷疑,築基這隨手一擊,白誼粉身碎骨。
而那道劍氣之下,地動山搖,白誼被狠狠斬入一道深坑。
萬物無聲,天地一片寂靜。
即便是另一邊,李慈李悲與瘋老祖的抗衡,也驀然停止,齊齊看向這裡。
“白師兄、白師兄……白師兄!”
張勇武一聲咆哮,衝出人群,衝著深坑跑去。
“此人,為什麼這麼強?我底蘊盡出,最後竟然是老祖施展斗轉星移,才救了我,我這麼不堪嗎?”
呂一峰腦海中回想起當日入宗考核,當日自己連羞辱白誼的望欲都沒有,對方比一條土狗還不如,他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敗得一榻塗地!
“咳、咳……堂堂魔羚宗,律法如鐵,難道就是個笑話嗎?”
眼看張勇武就要爬到深坑旁,突然,深坑內,一道氣息虛弱的聲音,淡淡傳出,幾息之後,一個衣衫破爛,渾身是血的人影,緩緩爬了出來。
這個血人,搖搖欲墜,但還是倔強的站了起來,遙遙望著呂雲候,表情冷漠,瞳孔猙獰。
這一刻,人們無話可說。
硬抗築基一擊,即便內門弟子,也不敢說能夠站起來。
“哼!”
見狀,呂雲候怒極,一聲冷哼,其口中震盪出一道恐怖的靈力波浪。
這波浪葛然抽乾了周圍靈力,逐漸凝聚盤旋,最終在天空中,形成一尊颶風巨劍,朝著白誼,凌空斬下。
第二招!
對付一個強弩之末的凝氣七層,築基老祖呂雲候,施展第二招。
那巨劍之下,白誼面色慘白,宛如一個被行刑的囚徒,窮途末路。
轟隆隆!
地面震動,以白誼為中央,地面塌陷,一層地板碎片,呈波浪猛然擴散開來!
“外門弟子白誼……噗……想知道……宗門……有無律法……噗!”
當人們以為白誼這次必死無疑之際,一道虛弱的聲音,再度響徹大地。
一片震驚中,白誼皮開肉綻,臉龐血肉模糊,早已沒有了五官,而這一招落下,他九重大暗琉璃身,轟然破碎。
未完成一次逆轉的禁術,抗衡兩次築基攻擊,已經逆天。
前一天,白誼窮盡所有法器,發現大暗琉璃身在九重之際,進入瓶頸,要想完成一轉,需要機緣。
“大暗琉璃身,傳說修煉成功,銅皮鐵骨,肉身十次逆轉後,更是天地至剛,不死不滅。”
內門一名子弟,喃喃自語。
白誼身上恐怖的肉身修為,當然瞞不過少數天驕。
大暗琉璃身……這是一門連新規山弟子,都知道的陰損功法。
“肉身十轉?恐怕整個天地間,所有法寶都不夠吞噬。十年前,新規山第一方牧刀,斬絕了新規山天驕,甚至連殺四名血鋒榜,搶劫了所有外門法器,也僅僅在凝氣十層,完成一轉而已。”
“雖然修煉難度恐怖,但肉身力量,的確強的可怕。”
一名內門,好像想起了什麼,心有餘悸。
“凝氣七層,無暇燦銀,獄殺,大暗琉璃身,魔羚劍意七層……短短半年,你是怎麼做到的!”
吳言時自問,若在白誼這個年紀,絕對做不到他這種地步,甚至連呂一峰的程度都達不到,但後者有呂雲候輔助,不提也罷。
“呂雲候,魔羚宗自有宗規,若在越界,無趣了。”
眾人眼睜睜,看著白誼即將要被呂雲候第三招轟殺,這時候,天地間傳出一道平和的聲音,竟然是將蕭殺的靈力威壓瞬間驅散。
葛然間,天空烏雲消散,微風陣陣,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