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但往往也是這樣直白卻執著的人最有意思,捉弄起來也最有效果。
想著,一抹算計一閃即逝,放下紙筆,起身,一步步緩緩走到扈爾漢面前停下,納蘭軒知道,這種隱約知道危險在靠近卻無法躲開,且還這麼磨磨蹭蹭的沒個痛快的落在一個急性子身上是有多折磨人,納蘭軒眼尖的捕捉到在自己行走間扈爾漢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的動作,臉上的笑意更甚,卻是那麼真摯美麗,對於這副皮囊的作用,納蘭軒可謂是爐火純青,否則當初也不可能讓她堂堂王妃、一國之母也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計謀中的一個棋子。
納蘭軒個子不矮,可扈爾漢更甚,那種自小放養長大的身子骨和他們終日被關在府裡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自然大不相同,差了近半個頭的海拔距離讓納蘭軒每次不得不抬頭看他,而此刻納蘭軒乾脆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膝蓋微曲,半蹲下身子,揚起頭,眨巴著秋水一般溫潤明亮的鳳眸,說不出的可憐。
“怎麼,本王就讓你這麼不待見,連看一眼都覺得噁心?”故意放輕了聲音,還配合的在句尾眨了眨眼,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到沒有一絲違和感,反倒是十足的我見猶憐。
“不、不是!末將、末將只是,只是突然有些愣神,並沒有絲毫嫌惡之意,王爺切勿誤會!”
果然是一點就爆的急性子,看著扈爾漢一副手忙腳亂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模樣,納蘭軒心裡暗自憋笑,封玄柘那些瘋言瘋語帶來的陰鬱也多日一掃而空。
“既然並無此意就給本王把頭抬起來,整天見到本王不是拉攏著腦袋就是掉頭就跑,是本王要吃了你還是怎麼了?”既然自己心情好了,那這個捉弄也就可以到此為止了,至於他人的死活,從來都不在納蘭軒的考慮範圍之內,自私,納蘭軒向來以此為傲。
“不是說有事稟告麼,還是說你要再當會兒冰雕?”奮袖一揮,納蘭軒再次落坐上位,繼續埋首卷案之中。
“近日迪化常有流匪作祟,欺男霸女強搶民宅,還傷了許多當地的百姓。”
“那就剿匪,這種小事還要稟報麼?當地的將軍不敢做主,你還不會決定麼?非要鬧到本王這來?”翻看著手裡的圖紙,沒有抬頭,卻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吐遜將軍當時就帶兵圍剿過,奈何那些流匪太過狡猾,東逃西竄的就是不與我們正式交手,吐遜將軍在山裡饒了數日,大家都精疲力盡的時候,那群兔崽子竟在這個時候殺出來,趁人之危!呸!”說到恨處,扈爾漢咬牙切齒的狠狠啐了一口,早起人就在面前,恐怕扈爾漢想都不想就會直接撲上去。
“趁人之危?”一聲冷笑,納蘭軒幽幽的抬頭,“本王看是以逸待勞吧,枉你們行兵作戰多年,這些還要本王一一教你們?那如今傷亡如何?”
“沒、沒有傷亡。”面對軍政大事,納蘭軒可絕不含糊,且很有自己的一套,讓人刮目相看歎服不已,尤其是那不怒自威自然而然渾然天成的風範和霸氣,無形的壓力讓人不敢造次。
“沒有?那可真是蹊蹺了,你們是要上山剿匪,他們卻跟你們玩兒過家家,這買賣划算。”納蘭軒一臉皮笑肉不笑,寒冰似的目光凍的扈爾漢不得不咬牙才能忍著哆嗦。
“那群流匪只是繳了吐遜將軍的兵器,然後就放他了們,還有就是──”一臉忐忑的偷瞄了眼納蘭軒的表情,不知該怎麼開口,“那群匪寇讓吐遜將軍帶話回來,說是聽說我部新封了一個貌美如花的王爺,而他們也正缺一個暖床的壓寨夫人,所以放了吐遜毫髮無傷作為見面禮,若是王爺知情識趣自己送上門去,不但不會嫌棄王爺身為男兒身,還會好好寵愛萬事好說,聘禮也不會少,但若不解風情,那他們就只有不擇手段了。”
扈爾漢話學的繪聲繪色,恨不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