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扣住依璇的手,凝軒閃爍著一雙希冀的眼瞳,亮的直晃眼,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哆嗦著說:“那個,昨晚,你們有沒有……”
還沒等凝軒把話說完,依璇急忙擺手一臉無辜,“這事兒我們可不敢聽,”可看到凝軒一副又希冀又不然的矛盾模樣,惡劣的因子頓時叫囂著開始爆發,墨色的眼眸閃爍著,溜圓溜圓,“就算聽到什麼‘不要啊’、‘走開’以及低聲的抽泣聲,我們也只能當做沒聽見,這可是我們能順順利利活下去的底線,明白不?看在目前你還是我徒弟的份兒上,我再最後傳授你幾招好了,不過好像不久的將來你應該就用不到了。”
說著,還不忘感慨的嘆口氣,留下一副你好自為之的模樣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著依璇這欲蓋彌彰亦或者故意有指向的透露一些隻言片語,凝軒腦海裡才剛剛成型,準確的說最多不過一個朦朧的影子的想法瞬間確定,可看到依璇臨走時那同情憐憫的眼神,凝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尚殘留一絲理智,知道家醜不可外揚,此刻他早就竄起一把擒住依璇的領子,義正言辭的宣告著自己的權利:昨天被壓在底下喊著不要、走開,最後還隱忍哭泣的是你家那個高大威武威風凜凜看著挺人模狗樣的王爺!
只是凝軒沒有意識到的是,不知何時起,他已經將封玄奕的種種歸納到了“家醜”中,而理所當然的把自己和封玄奕化作了一撥,而線上外面的就集體是“外人”了。
凝軒的小屋。
桌前,對著一桌不算豐盛,卻也絕非寒酸的早膳,凝軒一臉怨念的盯著飯菜,狠狠的對著手裡的饅頭撕下一口,嚼的牙關子都嘎!嘎!直響。
要知道自己雖然看過毛片(人家在看自己路過所以算是被迫看的),也交過女朋友(女友總是很母性,有種過家家的姐弟戀、慈母偏向),可最多也不過到牽牽小手並肩回家的地步,若嚴格說起來,這初吻都是被封玄奕給“奪”去的(雖然當時的氣氛被封玄奕硬說成你情我願),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男人中最重要的第一次,如此重要到可以在歷史上記下一筆的時刻、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可以名留史書的時刻,自己竟然忘了個乾乾淨淨!!連具體是什麼流程、具體應該怎麼做,重點是到底是個什麼感覺都忘得一乾二淨!!這讓他情何以堪??
若說他佔了人家便宜吧,他何其委屈,因為自己根本沒有享受到,亦或者說或許有享受到但是給忘了……
若說他沒占人家便宜吧,人家何其鬱悶,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人家堂堂一朝王爺都不惜身份紆尊降貴的在下面讓自己給爽了,結果自己還死不認賬,這不是沒事兒找死麼!
本著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信念,況且凝軒卻是在此之前就對他起過那麼一點點小心思,所以才會總是隻要和封玄奕接觸就會莫名其妙的陷入詭異的少女模式,呃,應該說不止一點點,而是很多點……
所以,此刻,凝軒咬著牙嚥下最後一口饅頭,一碗豆漿咕嚕咕嚕就給一口喝了下去,猛的將碗摔在桌上,一手握拳,一手一張擊桌,噌的站了起來,下定決心:
一人做事一人當,而且自己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就是一夜情麼,不就是一夜情的物件是自己蠻中意的人麼,既然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人家也沒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證明自己還是有機會的,這責任他是負定了,現在要做的就是開足馬力狠下心腸的追妹子,不對,是追漢子,媳婦兒是要寵的,老婆是要疼的,更何況這對自己有意且自己看上的還是標準的高富帥外加鑽石王老五,現在還猶豫不決的簡直就是個人渣!
只有一個人的屋子,凝軒對著一桌被風捲殘雲的殘羹笑的陰測測的:封玄奕,既然小爺我這麼給面子的準備馬力全開的追求你了,那你就放棄掙扎毫無顧慮的盡情投入小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