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鮮血還冒著熱氣。
鮮血一滴一滴的順著尖刺往下流淌,滴在樓梯上四向濺開,然後變成暗紅而刺眼。
兩人額頭冒汗身體顫抖,緩緩的轉過頭去往後看。
在他們身後。
戴著鴨舌帽的湯尼自下而上,左右手各持一把鋒利的尖刺保持著扎人的姿勢。
他緩緩抬起頭來。
帽簷下。
那雙眼睛犀利而冷漠。
“你”
“你”
兩個便衣支支吾吾。
下一秒。
湯尼抽出尖刺,兩人應聲倒地,自樓梯上翻滾滾落了好幾圈,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了進氣。
“叮叮叮”
湯尼隨手把尖刺丟在了地上,大跨步往樓下走去,一時間樓道里只剩下金屬質的尖刺在地面上彈跳的聲音。
湯尼快步向下。
身後的樓梯之上。
還沒有死透的便衣,沾染著鮮血的手哆哆嗦嗦,艱難的扭動著摩托羅拉對講機的頻道按鈕,切換到地面的呼叫臺:“來來人湯尼”
話還沒有說完,腦袋一歪直接倒地死去。
走廊裡。
下到負一樓的湯尼,透過中間隔斷門的玻璃,看著長長的走廊盡頭,太平間門口的牆上亮著白色的指示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太平間門口。
“啊”
看著雜誌的中年打了個哈欠,掃了眼身邊睡著的同伴,聽著腰間對講機裡面想起的干擾嘈雜聲,咂嘴嘟囔到:
“撲街啊,睡的跟豬一樣,壓到對講機了都不知道嘛。”
說著。
他側身伸手,在同伴的腰間摩挲了起來,找到對講機按了按了,但是自己對講機裡的雜音還沒有消除。
中年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當即按響對講機對著裡面呼叫外面出去抽菸的兩人,但是卻無人應答。
他大感不妙,當即用力把身邊的同伴搖醒:
“起來了啊,出去看看情況!”
“啊什麼啊!”
同伴打了個哈欠,嘟囔道:“昨晚上喝了一晚上的酒,白天沒怎麼睡覺,你就再讓我睡會,吵什麼吵。”
“起來!”
中年吼了一聲,扭頭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跨步走來的湯尼。
當即。
他摸出腰間的警棍來,直指外面的湯尼,大喊道:“喂,幹什麼的,站在那裡不要動!”
“吧嗒。”
剛剛穿過中間隔斷門的湯尼應聲止步,站在了中間的隔斷門前。
“抬頭!”
中年警棍直指湯尼,跨步上去:“把頭抬起來。”
湯尼緩緩舉起雙手,但是並沒有抬頭。
“抬頭啊!”
剛剛被吵醒的同伴,這會怒火正大著呢,抽出警棍快速的走了上去,來到湯尼的面前:“我叫你把頭抬起來啊!你聽不到啊!聾?”
這幾天。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是每天晚上會有人帶著鴨舌帽下來,跟現在這個人一樣,不說話不抬頭,裝神弄鬼的,有時候一晚上要來三四次,搞得這四個便衣很煩。
一開始便衣們還緊張的,但是一週連續下來,每天晚上都有人這麼搞,搞得他們也煩了,今晚再度重演,讓他都沒了警惕。
“撲街啊,我叫你抬頭!”
同伴罵了一句,伸手去揭湯尼的帽子。
“唰!”
湯尼猛然出手,雙手用力往前一抓,揪著他的胳膊用力一拉,反應不及的便衣直接就被拖了過去,重重的撞碎了隔斷門的玻璃。
“我抬頭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