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所繪的魔法陣可以抵抗任何搜尋,你可以安心呆在這裡。”
梅芬爾嘴唇微動。
“其他事你不必擔心。”菲利普垂頭看著安靜地躺在箱子裡的默特尼二世,目光復雜得令梅芬爾驚心。
如果菲利普真的和安東尼聯手的話,那麼他就危險了。
“殿下。”梅芬爾猛地開口,喚住轉身要走的菲利普,幽幽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海諾爾斯是個更加可靠的盟友。因為……他的胃口不太好。”
夜已深,但羅可仍舊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安分。
“海諾爾斯。”
海諾爾斯側頭看她,眼睛清亮。
儘管夜夜同眠,但他從來不需要,也不知道該如何睡覺。
“你說,默特尼二世真的死了嗎?”黛西夫人那張精緻又陰霾的臉困擾了她一整晚,只要一閉上眼,怨恨就像傾翻的墨水,無孔不入地滲入她的夢裡。
“不知道。”他目光落在劃到她腰際的被子上,“不過我感覺不到人的呼吸。”
那百分之九十九沒希望了。
她嘆了口氣,猛然驚覺他專注的目光,被盯住的地方彷彿電流透過,一陣酥麻。
羅可不自在地動了下身子,小聲道:“怎麼了?”
難道……
一個被壓抑許久的念頭倏地從記憶中翻了出來。
孤男、寡女……
同一張大床……
寧靜的夜……
同樣的無眠……
她悄悄嚥了口口水。
雖然進展有點迅速,而且缺乏準備,但是如果海諾爾斯堅持的話……不,不必堅持,只要一個暗示就可以,她還是可以考慮考慮,配合一下的。
被子被輕輕拉上,一直蓋到她的下巴。
她瞠目。
“你剛才在發冷。”他解釋。
血液從腳趾直充頭頂。她欲哭無淚。
“你臉很紅。”他半支起上身,摸了摸她的額頭。
她拉下他的手,握在掌中,誠摯道:“我現在發熱。給我一道寒流吧,我需要冷靜。”
訊息
冷靜了半個夜的羅可起床的時候還有點發抖。
睡得亂糟糟的發頂還有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她撣了撣,又用梳子理清爽後,才回到房間。
海諾爾斯正捧著杯子等她。
羅可的睏意一下子醒了,警戒地盯著杯子裡白裡透著微橘的液體,顫聲問:“這是什麼?”
他將杯子遞到她面前,“辣椒牛奶。”
“辣椒呢?”她前後左右尋找。
“廚師幫我絞碎了,這樣更容易下嚥。”杯子又近了數公分,“喝吧。”
這……東西怎麼喝啊?如果沒有絞碎,她還能像那隻草莓一樣,和著牛奶幹吞下去,最多把喉嚨撐大點,以後說話聲音粗點。但是絞碎……
白白橘橘的液體彷彿正隔著杯子期待地朝她招手。
羅可這下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壓自己的腳了。
“我覺得喉嚨有點不舒服,不適合吃辣的。”她撫著喉嚨,努力作出痛苦的表情。其實這個表情也不需要太努力,只要看著眼前這杯微微激盪的液體,痛苦就自然而然地噗噗往外冒。
海諾爾斯擔憂地皺著眉。
羅可被他眼中的憂慮掃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在想什麼?”
“我必須儘快分裂神格。”
恩,恩?
這個話題跳得有點快。
她不解地眨眼看著他。
“我怕你活不了多久。”一會發冷,一會發熱,一會喉嚨痛……身體脆弱得到處是病。
“咳。”羅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