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死的話,隨時都可以。”
外道王沒有理會那話語中的調侃和戲謔,只是冷漠警告:“不要礙事。”
“啊,放心,正所謂緣為天定,既然前輩要走,在下也不至於如同怨婦一般哭泣挽留,您大可抽身而去。”
上泉捏著下巴上的鬍鬚,似是沉吟,忽然笑起來,滿是期待:“只是……前輩您會放心將後背露給我這樣的傢伙麼?
哪怕只是一個瞬間……”
在他的腰間,明明已經被收入鞘中,可劍刃卻在飢渴鳴叫,無止境的兇戾氣息被束縛在黑暗中,不斷的向上攀升。
早已經,迫不及待!
遠方,星空搖曳。
一縷流光飛落,黃金黎明的催促再至,被外道王面無表情的捏碎。
“瞧啊,有人等得不耐煩了,快請吧,前輩。”
上泉伸手,按住了劍柄,期盼的笑意就變得扭曲又猙獰,展露出惡鬼的本質:“在下已經等不及,送您一程——”
死寂之中,外道王沒有說話。
只是輕輕的吐出了肺腑中的氣息。
再度,握緊的右拳,抬起,宛如持杵一般,握緊了無形的天地巨力,遙遙,對準了那一張嬉笑的面孔。
在他們頭頂的黑暗夜空中,驟然傳來巨響。
那是來自地獄的統治者疾馳而過,風暴圖騰的力量一閃而逝,萬丈雷光筆直的飛向遠方的群星,毫無停留。
只留下了擴散的巨響,還有一閃而逝的烈光。
照亮了兩人的眼瞳。
還有如出一轍的殘酷神情。
淪為荒漠的大地再度發出哀鳴,在靈魂和意志的碰撞之下,寸寸龜裂,波瀾擴散。
將生死置之度外,那一瞬間,死鬥再一次開始!
而這樣的鬥爭,現在已經遍佈了整個現境的領域!
一切都籠罩在深淵的反撲之中。
烈度在以恐怖的速度攀升,死亡和犧牲已經無法統計,而是變成了一連串不斷膨脹的數字,在雙方的棋手眼前浮現。
哪怕如今只是賭局,只是如同軍演一般的較量,這不斷攀升的折損率,依舊讓人打心底毛骨悚然。
甚至,還有人在慶幸。
這只是事象記錄之間的演化,倘若是真實的話,又有多少靈魂能夠承擔這犧牲和戰損數字背後的重量呢?
此刻鬥爭的重心,現在已經從棋手的手中滑落,落入了棋子們的肩上。
漸漸升向星空的王座之上,槐詩感覺自己的靈魂在膨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
閉上眼睛,依舊能夠明見萬里,俯瞰數之不盡的鬥爭和廝殺。
不去傾聽,風中的哀嚎和咆哮卻不曾停歇,萬物動盪的哀鳴迴盪在耳邊。
雙掌十指,所過之處,一切便好像在反掌之間。
無需踏步,一切都已經在他的腳下漸遠。
無窮的輝光漸漸擁抱著他,輕柔的挽著他的手臂,將他帶往星辰之海。
在他的頭頂,群星運轉,無需他的命令,輝光不斷的降下,框架和定律覆蓋在現境的大地之上,降下風暴和隕石,更改河流和湖泊的位置,填平裂谷,隆起山川,在友軍的頭頂灑下甘霖,又向著地獄潑出熔岩和烈火。
整個現境領域已經變成了一座貨真價實的戰爭堡壘。
而此刻,運轉的星辰之間驟然一滯,風暴和潮聲突如其來,地獄的雷霆擴散,風暴圖騰的巨柱自天穹之上顯現。
侏儒王·霜月降誕者宛如隕石那樣砸入了星海之中,撞破了重重防禦,突入核心。
二十四節氣的壓制,地面的炮擊陣地,其他升空而起的昇華者,一應反擊和防禦措施所激發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