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妍為譚敬廷能升任父親而感到高興。
“謝謝,不過當爸爸還得九個月之後呢。”譚敬廷微微笑了笑。
“孕婦嘛,首先應該有營養保證,蛋白質之類的,像精肉,鮮魚,雞蛋都是必不可少的,其次是水果啦……”
忽然,阿強闖了進來:“處長,你在這兒呢,昨天帶回來的那個共黨要犯死硬死硬的,要往地牢的牆上撞,幸虧被及時攔住了。現在怎麼辦,還審不審下去了?”
“從昨天到今天,他粒米未進,倒有這把力氣去撞牆,先別審了,把他綁緊了,再餓他幾頓,看他還有這力氣去尋死嗎?”譚敬廷冷笑了幾聲,吩咐了阿強幾句。
“好的,知道了。”阿強走出機要室。
“譚處長,怎麼回事啊?”淑妍禁不住問了一句。
“昨天你不是在十六鋪碼頭看見了嗎,南京站移交一個共黨要犯給我們,讓我們加強審訊,這還沒開始,他就尋死覓活的。好了,許小姐,不談這個了,你繼續說,除了蛋白質,水果之外,還要吃些什麼?”
此時,淑妍的心事全都在那個地牢裡的共黨要犯身上,以至於譚敬廷的問話她都沒反應。
“許小姐,許小姐?”譚敬廷連叫幾聲。
“哦。”淑妍回過神來:“除了剛才說的那些,就是要多休息,多休息。”
“好的,謝謝許小姐的賜教。”譚敬廷笑著離開了機要室。
淑妍在機要室裡整理著檔案,但心卻被地牢裡的那位共黨要犯所羈絆,昨天到今天,已經連續兩天粒米未進了,還要被這些劊子手摺磨,淑妍的心像是被擰巴著的疼痛。她決定冒險去給自己的同志送點吃的,於是她把抽屜裡的沙琪瑪拿了出來,這是她備著的加班時吃的點心。
淑妍悄悄地往樓下地牢裡走去,她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終於到了地牢了,但卻沒有發現地牢裡有任何人。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把這位同志轉移走了?”淑妍不禁有些狐疑。
正當淑妍困惑不解之時,一個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許小姐來地牢做什麼?”
這聲音著實把淑妍嚇得魂飛魄散,她回頭一看,是譚敬廷,難道他一直在盯著自己?
“哦,是譚處長啊,我是來找阿龍的。”淑妍連忙搪塞。
“你找阿龍?”譚敬廷疑惑地望著淑妍。
“是啊,阿龍不是說他兒子老是咳嗽感冒哮喘嗎?我倒是有一個偏方,可以治他兒子的病。”
阿龍確實有個體弱多病的兒子,阿龍也常常在站裡抱怨兒子三天兩頭生病。
“哦,許小姐還真是個熱心腸。阿龍出去執行任務了。”
“哦,既然阿龍不在,那我下次碰到他再跟他說吧。”
淑妍轉身從譚敬廷身邊走過,而譚敬廷看見淑妍手上拿著兩塊沙琪瑪。
昱霖估計這兩天梅志捷馬上要從蘇北回來了,於是一直在光影照相館候著,果然,梅志捷前來接頭了。
“志捷同志,快喝口水。”昱霖見梅志捷風塵僕僕,滿面倦容,連忙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梅志捷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昱霖同志,我跟黃政委反映了這個情況,他已經查過了,沒有你說的那個眉間有黑痣,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偏瘦的同志。”
“查無此人?”昱霖眉頭一皺。
“確實沒有這個人。”梅志捷很肯定地回答。
“這麼說,這是譚敬廷設下的一個圈套?”昱霖一想到這兒,心咯噔了一下。
“辛苦你了,志捷同志。你今天就別回船上了,在這兒休息一晚吧。”
“好的,謝謝,昱霖同志,說實話,我真的是有點虛脫了。”梅志捷累得眼皮子直打架。
昱霖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