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想了想也對,小模樣惡狠狠地道:“你不準和別的男人一樣同流合汙,不然,我不理你了!”
胤禛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道:“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字一句,一生一世。
黛玉心中想甜如蜜,嗔道:“可別光嘴頭上說說才好。”
頓了頓,才問道:“你說,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倘若是他們給我們陷阱,也不是沒有的事情。”
胤禛微笑道:“按兵不動,以靜制動,這才是最好的法子!不管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總之我們要有應付的法門。”
黛玉因道:“雖然如此說,可是倘若這張新雅是他們的人呢?”
“你能如此想,可見心思縝密,我自然也防著這一招。你說,旁人是信我呢,還是信老八?”胤禛卻一絲兒都不急躁。
黛玉沉吟道:“論起來,你更冷漠些,對任何女子都不假辭色,人人不敢覬覦的;八貝勒呢,卻是素日賢明為上,且家中有悍妻,這麼些年來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情,此時也未必能出來。可以說,不管信不信,你們兩個都是差不多的分量。”
胤禛含笑道:“話雖不錯,可是隻有一件,我卻勝他一籌。”
黛玉眨了眨美眸,問道:“你什麼勝過他了?”
胤禛的吻落在她顫動如蝶翼的長睫上,笑道:“我才剛剛大婚,且妻子年少,此時無子,日後自然有。而老八成婚這麼些年來,卻始終未有子,我對這些不大在意,他卻是一心一意想有子嗣,我便勝在這裡了。”
黛玉扮了個鬼臉,道:“誰說你不在意呢?我就知道你想有好多好多的兒女呢!”
胤禛輕笑,抱著她,緊緊的,低語道:“當然是在意的,不過卻要你給我生養。”
黛玉羞得臉兒更紅了起來,宛如一朵初綻的玫瑰,紅得讓人心醉,讓人著迷。
風捲新雪,簾卷粒珠,待得黛玉歇息了,胤禛方步出臥室,閒散地坐在外間炕上。
下面是鬥影屬下的風火雷電四影,也是自己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
“外頭如何了?”胤禛淡淡地開口道。
雷影立即道:“會王爺話,前兒個一場大火,燒的薛家面目全非,且失竊九成財物,如今正欲哭無淚,雖已報了案子,然則負責刑部的卻是戴先生,已派人到了薛家勘察一番,只是未有絲毫蛛絲馬跡,那薛家生意上的銀錢週轉不開,處處求爺爺告奶奶,想力挽狂瀾。”
胤禛極是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讓他們焦頭爛額,自是會去登門求見老八老九。”
雷影眼前一亮,此時方知道胤禛打的是什麼主意,這樣也好,貓捉耗子嘛,自然是要細火煎熬,因此又道:“才打探到什麼訊息說,西北戰亂,八貝勒九貝勒力薦十四貝勒掛帥出征,王爺,咱們該怎麼辦?”
胤禛手指劃過面前架子上掛著的羊皮地圖,看著各色地勢線條,清淡地道:“西北地勢兇險,且是大清重兵重防,一旦兵權在握,便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能讓老十四一支獨大,不然,太過威脅沒有兵權的本王了。”
“屬下也慮到這個,況且,皇上又欽命十四爺為大將軍王,可見榮寵之心。”雷影陳述道。
胤禛淡然一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皇阿瑪考慮極其周全。”
雷影不解其意,卻聽得黛玉脆生生地道:“十四爺年輕,無過硬封號,如何壓制西北邊境的將帥?故而皇阿瑪賜其王號,也是好讓他辦事的意思;偏生只是王號,旁人加了一個大將軍在前,並沒有正經如四哥這般明堂正道的封位,故而他依舊還是大將軍,只在邊境能做王,回京仍舊是將軍。”
黛玉一面說,一面已掀了簾子出來,一根金簪鬆鬆挽著雲鬢高髻,一襲月牙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