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馬烈生氣,最近他左右為難特別想向一貫寵溺他的母親大倒苦水。馬烈給他出了一道世紀難題,他在完全不瞭解蘇默默性格的前提下就剃頭挑子一頭熱非要人家做他的兒媳婦,偏偏當下這種情況要蘇默默答應他的求婚比要他的命還難。
書房裡和客廳一樣也是光線晦暗不明,只有書桌上的一盞檯燈亮著暗示著黑暗中的一線生機,馬烈癱坐在書桌前雙目緊閉用指尖掐著山根的位置彷彿不靠那種方式提神他就無法支撐一樣。
“爸——”馬思遠輕喊一聲生怕驚擾到馬烈。馬烈逐漸睜開憂愁的雙眼看都沒看馬思遠直接從抽屜裡取出一摞照片甩在地上,馬思遠蹲在地上把相片一張張拾起來越看越驚訝。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您怎麼還找私家偵探偷拍我啊?”這些照片裡有幾張是他跟米心暘早上在天台上的糾纏,還有幾張是米心暘和宗意在江灘的親暱照片以及他對他們的跟蹤和窺視,馬思遠一下子癱軟在地。
“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馬思遠還沒來得及回答,馬烈兩眼發紅憤怒地咆哮道:“這就是你對待戀愛的態度嗎?我怎麼教出你這種三心二意不知禮義廉恥的東西?”
“爸,對不起!感情不可以勉強,我對不起默默。”
“你混賬!”馬烈拿著鋼質的柺杖從書桌後面走出來對準馬思遠的後背掄去,直把馬思遠打倒在地上跪著一動不動地任由著馬烈出氣。馬思遠越是不躲不讓一聲不吭地無言反抗馬烈越來氣,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氣一下子把柺杖掄到至高點選碎了書櫥的玻璃“嘩啦”一聲清脆的巨響在這個和平靜謐的老舊小區如雷貫耳,窗外樹林中棲息的鳥群受到了驚嚇做獸散飛去,向淑芬聞聲衝進來見到了前所未見的可怕一幕。
她跑過去要扶起跪在地上的馬思遠,“老頭子,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思遠雖不是我們親生的,但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種酷刑啊。”不管向淑芬如何用力去攙扶馬思遠就是執拗地長跪不起,沒有馬烈的應允他絕對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你養的好兒子!你問問他都幹了什麼事?”馬烈打累了一下子癱軟在書桌後的椅子上面色猶如烏雲壓城城欲摧,馬思遠有生以來從未見過馬烈發這麼大的火,他不僅畏懼而且恐懼,正因為從小到大從未觸及過馬烈的底線所以他才不知道馬烈的底線在哪裡,所以才更加害怕。
“思遠啊,我的兒啊!你究竟為什麼事惹你爸生這麼大的氣,跟媽媽說說看?”向淑芬抱住馬思遠的頭,溫柔地拭去他臉上的淚水。
“默默一定要跟我分手我也沒辦法,我求也求了,錯也認了,我真的沒辦法。”馬思遠苦惱道。
“你這叫有認錯的態度?你昨天和今天都做了什麼?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這個米心暘遊走在你和宗意之間不清不楚的,你現在已經被這個女人迷昏了頭了,默默能不知道嗎?她感覺不到你的變心嗎?她不肯原諒你我一點都不奇怪,我馬烈一世英名,沒想到養出你這麼個不專情沒擔當的不孝子,萬事休矣。”
“又是蘇默默,老頭子,我說蘇默默是兒子的女朋友你可以不要管嗎?你這也管的太寬了吧?年輕人的事情讓年輕人自己去處理,你這個老傢伙在這湊什麼熱鬧?”向淑芬原以為是多大的事,沒想到只是兒子的感情問題,馬烈至於發這麼大火嗎?
“你還在為他說話,你知不知道他都幹了什麼好事,哎——”馬烈長嘆一聲,有點難為情地壓低音量道:“默默懷孕了。”
馬思遠驚訝得瞪大了雙眼百口莫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父親怎麼會知道的?原來是這樣,他這樣糊塗也難怪父親會生氣,他無地自容地說:“這我真的不知道!她沒說過!”
看馬思遠的樣子也不像在撒謊,況且以蘇默默要強的個性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告訴馬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