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言的榮木訣剛剛修煉,但是這種法決不愧是上古靈植術,很快就顯示了它強大的威力。方言每天小心地在住處外圍吸取很少的一點草木靈氣,再把這些靈氣一點一點地灌注給自己種植的靈谷靈藥,發現這些靈植的長勢十分驚人。靈谷是株株粗壯,長勢遠比去年快速,白果樹也是如此,栽下才一年的小樹,就長到碗口粗細,比一些生長了兩年以上的還要高大。
而幾畝藥田內的靈草長勢更快,短短几天時間,好像就增加了一個月的藥齡。那些婆羅參全部順利地發芽,一片青綠的芽孢,和外界生長的一樣,沒有任何不適。方言總算放了心,有時突發奇想,吸取了草木靈氣之後,偷偷鑽進藍珠空間去澆灌那些靈草,可惜卻發現效果並不明顯,遠不如在外界的功效,這才悻悻地放棄了。這珠子有不少神奇之處,還有一些古怪處是方言不知道的,也就不足為奇了。
方言住處的草木一片旺盛之象,就連蕭楓都是嘖嘖稱讚,無論是剛種下的靈谷,還是經年的白果樹,雖然不敢說是落霞嶺種的最好的,但是前幾位是跑不了了,對於這個剛剛人門的僕役弟子,連蕭楓都感覺有些看不透,這簡直就是個靈植天才啊。
夏氏兄弟更不用說了,幾乎是有事沒事就要跑來看一看,在方言的住處到處亂跑,什麼東西都要評道一番,弄的方言哭笑不得。這些日子方言騰出了大量的時間練習靈植術,尤其是榮木訣進展最為快速,各種靈草靈木長勢極快,讓方言都有些暗暗心驚,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傳揚出去別人刨根問底可就不妙了。
落霞嶺的一處小山嶺上,蒼翠的樹木掩映之中的一座青瓦白屋裡,三個人正在竊竊私語。三人都是外門弟子,練氣期四層五層的修為,都是來到門裡快十年時間的老弟子了,此時他們正在議論著一件事,就是怎樣毀掉同門弟子的靈田,至於那位弟子的名字,赫然正是方言。
三人中領頭的人叫做穆家輝,是世代生活在離火門的弟子的後代,從小就修煉,十幾歲時成為了修士就是外門弟子,進階中期以後就領取任務來到這落霞嶺,自己種田解決修煉的靈石。因為其父也只是赤鷲峰的一位管事,又有數位子女都有靈根,憑他的收入根本就負擔不起,所以到了中期子女就要自立門戶了。
這穆家輝靈根並不出眾,從小都是依靠父輩修煉,進階之後又順風順水,哪裡吃的了靈植的苦楚,在山上七八年只是勉強混了個溫飽,額外弄點靈石都是靠打探訊息或者幫人做事,和那張豹一拍即合,況且他還真看不慣方言,一來就是如此高調,把他們這些老弟子全部比了下去,內心也十分嫉妒方言的靈植天賦。
其餘二人是陳春和常保,都是煉氣四層修為。這二人與他住處相近,平時多有來往,加上穆家輝在這門內有些勢力,而且人脈極廣,訊息靈通,經常還拉上他們做些賺取靈石的勾當,這一來二去幾人就結成一處。陳春是小家族的弟子,早年遊歷見識多廣,又頗有些詭計,就成了穆家輝的狗頭軍師,是以這時正聽見他侃侃而談。
“這陷害同門、毀損靈田,在宗門哪一宗都是重罪,輕則驅逐重則廢去修為,所以務必要慎重。我等也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之事,不必為此和那人死磕,只需略施小懲即可,讓所託之人滿意,我等拿上靈石,那人又無可奈何,豈不美哉?”
“哦,陳師弟竟然有了妙策,說與我們聽聽如何?”
“穆師兄怎麼忘了,左岐峰下有數處山嶺早幾年曾經出過一樁事情,那裡有數千畝靈田一夜之間被地虎蔓侵襲,造成千畝靈田短短几天就被蠶食一空,不少弟子顆粒無收,甚至有幾名弟子被驅逐出門內。”
“地虎蔓,確實如此,此計甚妙。可若是那人發現太晚,被地虎蔓滋生開來,我們落霞嶺可也要深受其害呀。”常保聽了倒吸一口涼氣,也不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