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清澈,一雙眼睛彷彿能滴出水來。此時正望著甲楚,甲楚頓時一愣。她鶯聲問道:“敢問兩位師兄是哪門弟子?”
周縐道:“我們是天門弟子,我叫周縐。”
他推了推愣住了李甲楚,甲楚才回過神來道:“嗯,我叫李甲楚。”
她淡淡道:“黃門,楊惜。”
周縐問道:“清晨師妹便在此修煉,著實用功。不像我等,是被罰如此。剛才師妹用的這劍,並非凡物。還有那招威力如此生猛,不知是凌霄什麼功夫?”
楊惜答道:“這劍名曰‘白菱’,乃是恩師遼儀所授。方才那招乃是恩師仿效凌霄奇術‘八卦衍雷真訣’所創的‘yīn陽引雷訣’。師父想我能在‘鑑能之試’中脫穎,所以傳授於我,命我勤加習之。”
她好奇問道:“師兄你們難道是前幾rì,晨訓遲到的四人?”
周縐、李甲楚對望了一眼,無奈的點點頭,畢竟被人這麼認識自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她撲哧的笑了一聲,笑得如此甜美,彷彿此時周圍的鮮花都為她的笑綻放開來。李甲楚不禁瞧的入神。
她拱手道:“兩位師兄,我還有事,就先行告辭。”
周縐道:“嗯,師妹請。”
那‘白菱’增大了幾分,楊惜優雅了踏了上去,須臾便消失在天際。能駕馭仙劍如此的嫻熟,至少玄清無我之境。周縐如此想著。
他推了推李甲楚,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麼三弟,對這位師妹有想法?”
平常的這兩人關係,如同趕牛的農夫,牛一翹著尾巴,農夫便知道牛想幹嘛。
李甲楚無奈的自嘲,道:“大哥別取笑我了。似我這般木訥的,有幾個能看上我。過會兒,我要去上吳道子先生的外修課,你要不要陪我?”
周縐搖搖頭,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道:“你說要約會師妹,我都陪著你去。外修的課還是免了吧。”
灌完無根之水,其他三人便去內修課,李甲楚一人便去得外修課。
他熬夜了一晚,加上灌水的cāo勞,此時早已打不起jīng神。晨鐘響時,原本冷清的課堂,一下鬨鬧起來。換做平時,他還費神瞧瞧,這時的他,無jīng打採的,說是行屍,只怕也不為過。恍惚之間,一襲水綠的衣裳一晃而過。他明明記得好像是哪見過,卻不知是在哪。他想睜眼瞧瞧,卻實在是睏乏無力。他隱約聽得這堂外修課。講解的是“憐星邀月”。旨在於左手右手的變幻。而變幻之理在於巧,兩手、指間的交換,錯的分毫,這招便是廢招。
吳道子喝道:“李甲楚…”又指了指他的背後,
道:“還有那位女弟子,你們來演示下。”
李甲楚如聞旱雷,早已驚醒。這個站著都能瞌睡的人,赫然站了出來,睡意全無。
那個女子聞聲也站了出來,與李甲楚對立站著。李甲楚張大了嘴巴,原來此女子正是憶思峰習劍的楊惜。楊惜也望了望他,微笑著眨了眨眼。這笑徹底的趕走了他的倦意,他聳了聳肩,眼瞪的更大,彷彿額頭都寫著,我不困了四個大字。
她恭聲問道:“吳道子師伯,我們要怎般示範呢?”
吳道子道:“你盡力的刺,點到為止。”
她轉過身,面向李甲楚怪聲道:“喂,甲楚師兄,我會點到為止的。”
周圍眾子弟見狀,哄聲大震,聒噪一片。有的是賭李甲楚被打得落花流水,
大多數賭李甲楚第一局倒下。李甲楚才明白方才課堂氣氛為何如此熱鬧。
她的劍法,甲楚心裡是有底的,凌雲眾弟子中,楊惜不算前茅,也是佼佼。他自己呢,除了與四零四的三個不相伯仲,還真未與人交手。
他無奈的拱了拱手,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