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誤容易被推崇而放大。”
林崇道:“我不知道什麼小人,聖人,我只知道誰待我好,我就待誰好。”
續鳳道:“你倒說說,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
林崇道:“這個我心裡記得清清楚楚。恨我的人多的數不清。真心待我好的人,有我大哥周縐,二哥付星海,三哥李甲楚,還有姑姑你。”
徐鳳啐道:“我只是替我賢哥尋匿位得意弟子,你可別盼望我會好心待你。”
林崇聽聞此言,如當頭潑了盆冷水。忍著氣問道:“那你說吧,這次的考驗是什麼?”
她轉過身來,指了指潺潺溪水道:“便是這流水?”
林崇狐疑片刻,“又如何?”
續鳳道:“第一番考驗便是這招抽刀斷水,你可仔細看好了。”
碦的一聲,玄鐵狂刀應聲出了刀鞘。她微微閉目,蓄力於右手,左手則輕撫著刀身。似快不快、似慢非慢,渾然無盡奧妙盡藏於斯。他杏目陡然睜開。輕喝一聲,
小溪湍急異常,水中挾著樹枝石塊,轉眼便流得不知去向。
潺潺流水沒濺起半點水花,整條小溪竟隨刀威黑芒分割開來。
“看清了麼?”
方才這一幕著實讓林崇傻了眼,更別說細看。只怕他再練個幾年也不能斬斷溪水的。
續鳳遞過刀,他無奈的接過刀。
抽刀斷水水更流,他握著玄鐵喃喃的苦笑著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眼神依舊冰冷,站在一旁,卻不說話。
他大喝一聲,手起刀落,片片水花漸溼衣裳,溪水潺潺不絕。也不知這樣砍了多久,他瞧了瞧水裡自己的映象,衣履盡溼。又好氣又好笑,他無奈的望了望她。她還是之前的樣子,彷彿眼前就不曾有過這麼一個人。
續鳳皺了皺眉,丟過一個水壺道:“你休息會兒,喝口水,呆會再練。”
他舉起灌了一口,不知裡面是何物,絕非山泉,但覺腥鹹。他想著:姑姑給我飲的,又豈能害我?他小憩了一會,略行運氣,但覺呼吸順暢,站起身來,抬手伸足之際非但不覺睏乏,反而jīng神大旺,尤勝平時。
林崇感動的說道:“姑姑總還是關心我的,以後我一定好好侍奉姑姑您。”
徐鳳罵道:“不知羞噪的小兒,誰憐你了,我有手有腳要你照顧幹嘛?”
續鳳雖然聽他話中孩子氣甚重,不過也頗為感動。
她道:“我早跟你說過,這玄鐵非一般常物。我剛才那刀並未使半點真勁,卻能揮刀斷水。如果你能參悟,那才算過的這第一番考驗。”
他知道她口硬心軟,也不多言。只是仔細想來。方才片刻她如何能快刀斬斷這溪水呢?
他突然想到,自己雖看不清,不過那情形卻深深的映入自己的腦海當中。已致於那刀斬斷流水的時刻還揮之不去。他微微想到,心中卻不敢定斷。三哥甲楚曾跟他說過‘非攻之術’有一招大巧不工,這招威力非凡卻是最為簡單的一招,這招只是神在意先,其中自有綿綿威力。
難道這玄鐵狂刀也一樣,他慢慢比劃出續鳳剛剛使出的那招,右手握刀。。。。。
此刻續鳳的嘴角淡淡一笑,心想道:賢哥如果能知道他的玄鐵狂刀有這麼個傳人,一定會大感欣慰。
大行若拙,本就是不記招式,只是要細悟“神在刀先,綿綿不絕之意。”
大行若拙,其中妙義已被他慢慢的比劃出。
此刻的林崇身子隨著這刀,刀與人彷彿融為一體,刀身淡淡黑芒,凸顯不凡。
他情不自禁的一聲長嘯,抽刀,潺潺之水竟被砍斷開來。
他興奮的大叫起來,大聲喊叫道:“姑姑,我成功了、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