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秦洛主張的是學中醫、穿長袍、講究誠信。像是要把那枷鎖百年一旦放開便如脫了韁的野馬收控不住的國人思想給重新拉回來,想要恢復那種以人為本,寬厚博愛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以及正確的生活和價值觀。
而菩薩門那未見面的門主則是把這些一直種種僵硬古老的制度約束和包裹著的門下弟子給解放了,讓她們走出去,去學著適應這個紙醉金迷的繁華世界。
被這個社會淘汰的才人,便稱不得人才。
一個復古,一個揚新,熟勝熟劣?
這個問題,顯然是沒有答案的。
“過於僵化,則難以推動社會進步。過於開放,卻容易造成信仰流失,心無約束,容易走向深淵。”谷千帆沉思著說道。“不過,要是把你和蘇子門主的思想給中和一些,倒是不錯。”
秦洛點了點頭,很是認同谷千帆的觀點。
“也不知道那個門主願不願意見我們。”王養心沒有細聽兩人的討論,視線投在遠處那道拱門上面,一臉期待的說道。
……
……
飄雪的黑夜
是寂默的人的天堂
獨自在街上
躲避著節日裡歡樂的地方
遠方的城市裡
是否有個人和我一樣
站在窗前
幻想對方的世界
………
屋子裡的碟片機,傳來一個男人沙滄桑的聲音。在園子的碎石小徑上,一個精靈般可愛的女孩子推著一輛看起來有些寬大的輪椅,輪椅的上面,倦縮著一個同樣如精靈般美麗的女人。
燕京的冬天其實並沒有離開,風仍然蕭索寒冷,入眼處滿是枯枝老滕和掉落在草叢裡的黃色落葉。就連那些特別移植過來的四季常青植物也不敵這冬意,無精打采的站立著,如打瞌睡計程車兵。
這一大一小兩個漂亮的女孩子行走在這園子裡,給這落莫寧靜的小園增添了一絲生機,也塗抹上一絲亮麗的顏色。
“蘇子姐姐,你怎麼會喜歡聽這樣的歌呢?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應該聽那種《春江花月夜》、《二泉映月》這一類的名曲才對啊。”穀子禮聽著那個她所不熟悉的歌手的聲音,疑惑的問道。
“那種?”蘇子的眉毛翹了起來,嘴角帶著些頑皮的弧度,說道:“聽膩了。聽來聽去都是哪叮叮噹噹的單調合聲,有什麼意思?”
“這種音樂,和你這種仙女氣質根本就不搭配嘛。”穀子禮不滿的說道,像是對輪椅上女人的品味很是不滿意。
在她的心目中,穿長衫、挽宮髻,長成這種模樣的女人,一定要聽那種充滿古意的名曲或者不知名的曲子。要不,就自己趴在有風吹過的窗臺彈素琴閱金經哪有她這樣的?
聽著時下最流行的歌曲,甚至還有那嘈雜震耳的搖滾樂。看的書也是千奇百怪,看看張愛玲、林徽因這些人的文字倒也罷了,連那什麼《知音》《故事會》都不放過…竟然跟外面整天被人娛樂炒作的鳳姐一樣的品味。
這實在是讓她很傷心!
“沒有什麼配不配?只有喜不喜歡。”女人一臉幽然的說道。“多看幾本書,多結識幾個人,多走幾座城市,多聽聽別人的歌聲才知道,世界其實是多彩的。它遠遠比一隻輪椅帶給我的世界更加豐富一些。”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見人呢?”穀子禮問道。
“因為我有病。”女人苦笑著說道。“女人都是愛美的。這是天性。和年齡職業或者心性的修養沒有關係。再清心寡慾的女人,她仍然會在意自己的容貌氣質。有的女人喜歡欺騙別人,有的女人連自己都欺騙。有人說她不在乎,其實所有的女人都在乎。我不想欺騙別人,更做不到欺騙自己,所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