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貼著我的臉領,“莫生氣,我只是……無法確定你是否愛我,才這麼試探你。”
雖然最初我留在他身邊的目的不夠單純,曾想過利用他,但是對他的情意發自肺腑,容不得他質疑與踐踏。我冰冷道:“你這是侮辱我,也是侮辱你自己。
“是我的錯,我向你賠不是。”他軟言賠笑道。
“哼。”
“公主有何份咐,慕無不遵從。”趙慕在我耳畔低語,溫熱的鼻息在我的脖頸四周流竄,惹得我身子微顫。
我掙扎,他輕咬我的耳垂,溫柔地含吻,我左右躲閃,想不到他得寸進尺,舔吻著我的脖子,流連至臉頰,激起我體內深藏的激流。我越掙扎越迷亂,“別胡鬧了……”
趙慕索性扳過我的身子,封住我的唇,舌尖挑逗著我的舌,傾盡連日來的剋制與念想。
我半睜著眼,望見他的眸心熱浪翻湧,望見他眼中的我綿軟無骨。
越來越狂熱,炙熱的鼻息糾纏在一起,我尋找他的深愛,他尋找我的柔軟,彼此深入肺腑,欲令靈魂交融。天地之間,再無其他,只有他,只有我,以及我們的情與愛。
良久,他放開我,長嘆一聲,“無論你是衛國雅漾公主,還是秦王寐姬,於我來說,那都不重要。你僅僅是一個女子。此生此世我唯一眷戀的妻。”
熱淚盈眶,我鼻子發酸,“我知道你不會怪我欺瞞你。”
“亡國滅家,如此家國仇恨,任何人都無法輕易忘記、輕易擱下,是趙國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要復仇,我願承擔所有。”他誠摯道,絕無半分虛假。
“若我要復仇,我早已下手。”
“我趙慕發誓,此時此世,絕不負你!亦不讓你再受絲毫損傷!”
凝日相顧,情意流轉,帳中似有旖旎春色流動。
他查到是我指使無情奪劍,查到我是衛國雅漾公主,我相信他麾下密探的能耐,但是我總覺得不可思議,究競他從何時開始懷疑我的,從何處瞧出破綻的?
我說出這些疑惑,趙慕攬著我坐下,執著我的手,“那次你半夜與無情私會,你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不過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便命人追蹤元情、查探衛國滅亡前後的事。”
密探上報,趙顯天衛之際,衛國雅漾公主並不在衛王宮,因此,他斷定雅漾公主尚在人世,有關三枚玉璧與天劍的秘密與行蹤,說不定就是雅漾公主散播的。而無情拼命奪劍,大有可能就是雅漾公主指使的。因此,他命人嚴密盯梢無情。
無情與無淚前往北疆躲避追殺,雅漾公主卻從未出現過。
後來,他忽然想起我與無情在洛邑城外私會,有如神助一般,頓悟了所有事。
馬曠詭異地將玉璧交給我,我在“無意”中幫他破解三枚玉璧的玄機,在衣冠冢中,我輕而易舉地破解各道門,以及我在整個尋玉璧、尋劍過程中的點點滴滴,他一一回顧,慌然大悟:很有可能,我便是他苦苦尋找的雅漾公主。
而今日左越所呈的密報,便是:雅漾公主在衛滅之際為什麼不在衛王宮。
趙慕道:“左越說,雅漾公主上山學藝,師從春秋老人,你不就是春秋老人的弟子嗎?因此,我斷定,你便是雅漾公主。”
想不到他從那時候就開始懷疑我,想不到他的密探如此強悍,查到這麼多。
我深深戰慄,身上泛起層層寒意。
趙慕目色悽痛,飽含歉意,“我真的想不到你是衛國雅漾公主,想不到你會因為趙國、因為趙氏子孫而國破家亡,獨活於世,從趙國到秦國再到吳國,忍受這麼多傷害與凌辱。”
“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他的心疼與自責,我瞧見了,心中如飲甜蜜。
“倘若我初見你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