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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貫被每天收集到的訊息擾的不勝其煩,種種跡象表明女真人大點軍兵,絕非是要和宋人在邊境開展一次聯合軍演的,童公公職責所在,自己請裁撤河北諸地駐軍的話言猶在耳,馬上就是女真南侵,這豈不是故意與人方便嗎?於是再次派出馬擴與辛興宗二人前往粘罕軍中,希望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使粘罕不要南侵。否則官家追究起來責任,童貫雖已經是貴為郡王,怕也是難逃誅戮的。
馬擴知道粘罕從來就是反對割還燕京地土的強硬派人物代表,為了達到目的,不惜違心地恭維粘罕,可其仍然不肯改變主意,他只好退而求次亮出童貫給其的底牌――只交割飛狐、靈丘二縣,至於其它地方,宋人已經主動放棄,表示悔過之心,如果同意的話就告知一個確切的交割時間,等日後如果粘罕個人有什麼需要的話,定會竭力滿足,可結果依然無功而返!
而就在馬擴還在和宗翰磨嘴皮子的時候,韓離不率領的東路人馬不宣而戰由平州出發先攻清州,已於十一月二十六日攻下澶州,二十八日,金軍再下薊州。十二月二日,郭藥師到燕山府請示蔡靖可否進攻金軍,蔡靖卻讓常勝軍繼續在燕山府東郊駐紮,只讓其派張令徽、劉舜仁兩路軍隊攻打金軍。等馬擴於回到太原宣撫司,這裡還不知韓離不率領的金軍已經攻佔了燕山大片土地。
馬擴向童貫通報了談判結果,說目前看來金軍南侵幾乎已成定局,童貫聽罷大驚失色!三日後,宗翰派王介儒、撒廬拇出使太原宣撫司,送來的卻是最後通牒。他們見到童貫後以極為狂傲的態度明確告知他國相粘罕已經定下要對宋朝用兵。
童貫卻還心存幻想,好言詢問為何金國非得動武,表示什麼事情都可以談。王介儒卻給出了宋朝不可能接受的條件,‘割讓河東河北兩路土地,以黃河為界’,方可罷兵修好…
現實卻是殘酷的,實際上金使進入太原的同一日,宗翰已經起兵率領大軍南下,遣使不過是遮人耳目。對戰爭毫無準備的童貫得知訊息後的樣子可想而知,一邊急令馬擴連夜起草奏章,一邊已經準備逃離危城。
七日宣撫司早衙,童貫請太原府知府張孝純一同議事。說是議事可不如說通報,他居然以親自向朝廷彙報前線情況為名離開守地,而是將守土之責推給了太原知府張孝純。眾人苦勸童貫留守太原,換來的卻是一頓訓斥,童貫他居然說自己只是宣撫使,不是地方守臣,地方守備責任是地方官員的!
張孝純沒想到童貫如此畏敵如虎,一遇事情怕成了這樣,怒極反笑當著眾人將童貫譏諷一番後,表示自己死守太原,城在我在,城破我死…(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七章 必有一戰
() 呼嘯的寒風下,昏黃的陽光照耀在桑乾河谷上,遼闊的天空中只有孤獨的蒼鷹在空中盤旋翱翔,寬闊的河灘上站滿了全副武裝鎧甲鮮明的金軍士兵,他們的統帥是金國西路軍元帥完顏宗翰,與之對峙的是西京殘遼的契丹軍。
此時此刻,充滿殺氣的灘地上顯得格外寧靜,緊張的空氣中,兵器和鎧甲的碰撞聲不時響起。天空中的鷹嘯和遠處馬匹不安的躁動嘶鳴也隱約可聞。雙方的將士都屏住了呼吸,注視著對手的一舉一動。擅長騎兵作戰的女真人只要跨過河川前方就是夢寐以求的中原之地,在那裡,女真騎兵可以馳騁千里,橫掃無敵!
完顏宗翰在中軍冷眼看著橫在眼前的‘契丹軍’,凜冽的寒風下無數戰旗飄揚,旗下排出一個個整齊的方陣,散發著奪人心魄的煞氣,雖然人數比自己少了數倍,但氣勢卻絲毫不輸於自己。
“唉,天意啊!”宗翰感慨的嘆了口氣,在南下之初他就考慮到了這支不可輕忽的力量,他們憑著寥寥幾州之力屢敗大金國,保住了遼國最後一塊地盤,‘女真滿萬不可敵’的神話被他們一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