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貫,還是陳知府看著多年同僚的份上打了個折!”
“我的媽啊,三萬貫!就是金貓也不值這個價吧。”王校尉下巴都要掉了,李班頭看著王校尉的模樣更加鄙夷,什麼京裡來的人,簡直土鱉一個,別說三萬貫,知府就是說五萬貫他個小知縣敢說不值嗎,真***沒見識,怪不得在皇城當差當的鬍子都快白了,還只是個校尉。
“那麼說,陳知府的地不賠,反而還賺了,嘖嘖,王爺家就是有錢,一隻貓就值這麼多錢!”王校尉感嘆地說道,心裡卻不以為然,說起來王爺還是歲數小啊,不知道行情,以為一個莊子比貓值錢多了,今天我要是能趕上這好事就好了。
“要說有錢我看未必,王爺的隨從們那天吃飯你是沒看到,連加了兩遍飯菜才算吃完,據說王爺每餐也只是一葷一素兩道菜,你想府裡那麼多人,光吃的喝的一天得多少錢啊!”反倒是李班頭對趙檉表示同情。
“那知府公子呢?”王校尉又問道。
“這個···這個是秘密,也就是你王校尉,別人我還不敢說,幾個參與的壯丁,連著我們知府的大舅子都流放嶺南了,公子王爺網開一面,只讓他跪在街上當眾自己扇了一百個嘴巴!”李班頭看看同僚們都沒注意這邊,小聲地說道。
“哦!”王校尉點點頭,心說看起來小王爺對他只是略作懲罰,只是這招有點‘缺德’,人混的就是張臉皮,他讓人家在大街上當眾自扇嘴巴,豈不是顏面掃地,以後在也沒法在‘圈子’裡混了,“李班頭,那你看王爺會怎麼處罰我?”
“我說過王爺最講理,他沒收了你們的馬匹,其實就已經算是放過你了,你最好懂點事兒,不要在王爺面前提馬的事情,否則他惱了,說不定就反悔了,反正這天下都是他家的,他想要啥咱們就給唄!”
“多謝李班頭指點,在下沒齒難忘!”王校尉咧嘴笑了,聽人勸吃飽飯,保住自己的腦袋再說,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呢,兩個欽差都不提,自己就更不會說啦。
蔡攸傻傻的呆坐在車裡,髮髻被削掉了,陳湯的小妾勉強給他梳起,別上簪子,他這會兒早沒了尋歡的興致,正在想王爺下來會怎麼跟自己算賬。論官人家封了親王就是當朝正一品,和自己爹平級,論爹自己更不佔優勢,天下還有誰比他爹更大的···
“對,錢他沒自己多!”蔡攸想半天終於找到自己的優勢,他雖然是王爺不過是靠俸祿過日子,沒有什麼‘外快’,聽陳湯說買他的地還要打欠條,當金帶呢。想到這,蔡攸興奮起來,自己家沒別的,就是錢多,這就是武器啊,我就用錢砸他。
“你過來!”蔡攸撩起轎簾,叫過一個親信隨從,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個隨從點點頭,把拉車的馬解下來一匹,騎上光背馬,順著來路飛馳而去。
梁師成的轎子裡靜靜的,他兩眼盯著禁閉的王府大門面沉似水的端坐著,可心中並不平靜。隨著宮中童貫的崛起,楊戩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他來時叮囑自己探一下黃經臣的口風,如果他有回京的意思,暗示他自己可以從中周旋,把他弄回宮中。
“***,他們之間過去斗的你死我活,現在卻想聯合起來,把我當什麼啦?”梁師成暗自琢磨,他深知黃經臣在宮中多年,不論內外積累了大量的人脈,一直是內侍省一把手的有力競爭者,雖然在爭鬥中失勢,卻在鄭貴妃的庇護下全身而退,沒有傷到筋骨,現在又有守護幼主之功,回到宮中定然權勢依舊。
梁師成本想借宣旨之際與黃經臣敘敘舊,套套近乎,當做自己以後的助力,可是剛才黃經臣的那一句‘大梁子’就讓自己的心涼了半截,他還是把自己當做過去的一個小黃門,再看看緊閉的大門,根本就沒把他這個‘睿思殿文字外庫’當盤菜。
“哼,你們走到一起,更沒我的出頭之日,老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