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齋期的星期三,大家都搶著要這種食物'注'。”
戈蘭弗洛十分驚訝,問道:“一條鯉魚?”
“一點不錯,一條鯉魚,”希科一邊說一邊將美味的小母雞放到戈蘭弗洛的眼前。
修士問道:“請問,打哪時鯉魚有個鳥嘴巴?”
加斯科尼人說道:“鳥嘴巴?您怎麼會看見是鳥嘴巴的?我看見只是魚嘴巴。”
熱內維埃芙會修士又說:“還有翅膀。”
“那是鰭。”
“雞毛呢?”
“那是魚鱗,我的親愛的戈蘭弗洛,您喝醉了。”
戈蘭弗洛大聲說:“醉了!我只吃過一點菠菜,喝過一些清水,醉了!”
“那麼,一定是菠菜把您的胃填得太滿了,而您喝下去的水上了頭,使您迷糊了。”
戈蘭弗洛說道:“既然這樣,老闆來了,請他判斷一下吧。”
“判斷什麼?”
“判斷這到底是一條鯉魚還是一隻母雞?”
“很好。不過先請他開啟酒瓶,我堅決要知道這酒的味道是否同我喝過的一樣。開瓶吧,克洛德老闆。”
克洛德老闆開啟一瓶酒,倒了半杯給希科。
希科把酒喝了,咂摸了一下,說道:
“啊!我不會品酒,我的舌頭已經把酒味忘記得一乾二淨,我沒法子說出這種酒比蒙馬特爾城門的酒到底好些還是差些。我連它們是否是一樣的酒,也不敢斷定。”
戈蘭弗洛盯著希科酒杯裡還剩下的紅寶石似的殘滴,眼睛裡都冒出火來了。
希科倒了一點酒在修士的酒杯裡,說道:“拿著,修士,您在這世界上是為他人服務的,請指教我一下。”
戈蘭弗洛拿了酒杯,湊近嘴唇,慢慢地品嚐杯內的酒。
他說道:“毫無疑問,這是我家鄉特產的葡萄酒,不過……”
希科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酒太少了,我嘗不出好壞。”
希科說道:“我一定要弄個一清二楚。見鬼!我不願意受騙,要不是您今晚要宣講的話,我一定請您再一次品嚐這酒味。”
修士說道:“為了使您高興,我願意再喝一點。”
希科說道:“好極了。”
於是他在熱內維埃芙修士的酒杯裡斟了半杯酒。
戈蘭弗洛完全像第一次一樣戰戰兢兢地拿起酒杯,也像前一次一樣認真地嚐了嚐。
他說道:“好酒,比我們那天喝的好,我可以保證。”
“算了吧!您同店老闆是串通好的!”
戈蘭弗洛說道:“一個好酒客,喝第一口就知道這酒是否某地的特產,第二口就能品出優劣,第三口就能說出酒的年代。”
希科說道:“年代?我倒想知道這酒的年代哩!”
戈蘭弗洛伸出酒杯說道:“這有何難?再倒給我一點酒,我就能告訴您。”
希科在修士的酒杯裡斟了大半杯酒,修士慢慢地把酒喝光,不再要了。
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說道:“1561年。”
克洛德·博諾梅叫起來:“了不起!1561年,一點不錯。”
加斯科尼人脫下帽子,肅然起敬,說道:“教皇把那麼多人列入真福品,可是誰也沒有您這樣夠資格。”
戈蘭弗洛謙遜地說:“這只不過熟能生巧而已。”
希科說道:“還要加上天賦,僅僅多喝酒是不能生巧的,我就是證明,我也認為我喝酒夠多了,可是我不懂,咦!您在幹什麼?”
“您看得很清楚,我在站起來。”
“為什麼要站起來?”
“去開會”
“連我的鯉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