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手裡有一把鑰匙可以開啟大門。有了這許多有利條件我們完全可以等待。”
“你肯定門上的鎖已經開啟了嗎?”
“我完全肯定,到我試第三把鑰匙的時候鎖就開了。”
“再說,你把門重新關上了嗎?”
“門嗎?”
“是的。”
“關上了,殿下。”
不管奧利裡回答的時候口氣多麼肯定,我們應該告訴讀者:他對開啟了門是有把握的,對重新把門關上卻沒有多大把握。不過他的堅定口氣使親王對第二個問題同對第一個問題一樣毫不懷疑。親王說道:
“最遺憾的是我不能親眼見到……”
“見到他們幹什麼嗎,殿下?我可以告訴您,我不怕弄錯:他們聚集在那裡準備伏擊什麼人。我們走吧。殿下有不少仇人,誰知道他們會對殿下做出些什麼事來呢?”
“好吧!我同意,我們走,但是要再回來。”
“最低限度今晚不回來了,殿下。請殿下重視我的擔心吧:我似乎看見到處都有人埋伏要傷害殿下;我的擔心完全是正當的,因為我陪伴的是國王的親兄弟……王位的繼承人,有許多人不願意您繼承王位。”
最後這幾句話使弗朗索瓦很感動,他馬上決定回家,當然,臨走時並非沒有低聲埋怨幾句這場倒黴的遭遇,並且暗中決定要在適當的時機和地點,對這五個宮內侍從進行報復,給他們找點麻煩。於是他說道:
“好吧!我們回宮;我們會見到從那倒黴婚禮回來的比西,他大概已經找著值兒吵了一場好架,而且已經殺死或者明天早上將要殺死其中一個床上嬖倖,這就使我得到安慰了。”
奧利裡說道:“好,把希望放在比西身上吧。對我說來,這是求之不得的一件事;而且我同殿下一佯,對他有無限的信心。”
他們走了。
他們還沒有轉過儒伊街角,那五個夥伴就看見蒂戎路那邊,出現了一個騎馬的人,裹著一件又長又大的斗篷。馬蹄踏在幾乎完全凍裂的地面上,發出生硬的得得響聲。在沉沉的夜色中,一道微弱的月光正在作最後的努力,力圖穿透多雲的天空和負載著雪的氣層,照得騎士頭上無邊小帽的白色翎毛髮出閃閃銀光。他小心翼翼地駕馭著坐騎,他指揮它,強迫它一步一步走著,天氣盡管寒冷,那馬仍然吐出白沫。
凱呂斯說道:“這一次,真是他了。”
莫吉隆說道:“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來者只有單獨一人,而我們離開他的時候,他同利瓦羅。昂特拉蓋和裡貝拉克三個人在一起,他們不會讓他單獨來冒險的。
埃佩農說道:“是他,真是他。
“瞧!你認出他的響亮的‘嗯!呣!’聲和他昂頭挺胸的傲慢樣子嗎?他真的只有一個人。”
德·奧說道:“那麼,這是圈套。”
熊貝格說道:“不管是圈套或者不是圈套,總之,來人是他,既是他,我們就大喊:看劍!看劍!”
事實上的確是比西無憂無慮地從聖安託萬街走過來,他忠實地遵守了凱呂斯給他指定的路線。我們上面說過,他聽到了聖呂克的忠告,儘管聖呂克的那番話使他很自然地打了一個寒戰,他在蒙莫朗西公館的大門口仍然辭退了他的三個朋友。
這樣硬充好漢是這位英勇的上校最喜愛的行為之一,他曾經這樣說過他自己:我只是一個普通貴族,可是我的胸膛裡裝著一顆皇帝的心,當我在普魯塔克的《比較傳記》'注'中讀到古羅烏人的英雄業績時,我認為沒有一個古代英雄的所作所為是我不能夠模仿的。
此外,在比西的思想中,也許認為通常聖呂克並不歸入他的朋友之列,聖呂克對他偶感興趣無非是因為當時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