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此去倒是正好給那些瞎眼心盲的人立個威。
「真不會出事嗎?」譚柔還是有些不放心,紅著眼仰著頭憂心道。
阮妤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安撫道:「不會,放心吧,哥哥還不至於留下把柄落人口舌。」
譚柔一向信她,此時聽她保證,總算鬆了口氣,她抹了抹通紅的眼,嘴裡喃喃「那就好」,想到自己打擾阮妤睡覺又有些抱歉,「姐姐快再去睡會吧。」
「不睡了。」
阮妤掩唇搖頭,她一向醒來就睡不著,就算再回去躺著也只是翻來覆去,餘光瞥見她手裡握著的那顆狼牙倒是有些詫異,「這是什麼?」
譚柔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剛剛因為緊張竟一直牢牢握著這顆狼牙,此時看著那東西,立刻白了臉想鬆手,但想到阮庭之說這是他最寶貝的東西又不敢鬆開,只能握著那根紅繩,勉強道:「是阮大哥給我的。」
嗯?
阮妤一怔,後知後覺想到什麼,目光不由朝譚柔看去。
哥哥給的?
難不成這幾日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譚柔一向聰慧,豈會察覺不到,當場紅了臉,忙同人解釋起來,「是阮大哥自覺昨日喝醉酒忘了和姐姐的約定,便跟自己保證日後滴酒不沾,他說這是他最寶貝的東西,先交予我讓我收著,以此來督促自己,待日後北羌徵戰歸來,做到了再問我拿。」
原來是這樣。
阮妤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心裡覺得哥哥找不到媳婦還真是挺正常的,哪有人會把這樣的東西交給姑娘看管?也是阿柔性子好,才不和他計較,「既然是哥哥給你的,那你就收好吧。」
譚柔點頭應好,她實在不敢拿這東西,和阮妤說了一聲便想先回屋找個盒子仔細收好。
阮妤目送譚柔離開,看著她娉婷遠去的身影,倒是覺得自己剛剛那個想法挺不錯的,哥哥性子直爽偶爾卻有些過於衝動,而阿柔性子溫和但偶爾又有些太內斂怯懦,兩個人倒是正好可以互補。
不過這男女之事,還是隨緣吧。
阮妤笑笑,剛想攏衣回屋,就看到阮父阮母從外頭進來,大包小包拿了不少。
「爹孃。」她攏著衣裳走了出去,看見他們兩隻手都提著東西,又好笑道,「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難得出去一趟又有你爹當苦力,就多買了點。」阮母笑著說,看她這番打扮又皺了眉,把東西往阮父手裡一推,也不管他拿不拿得動,拉著阮妤回屋,「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這點就出來了,得了風寒可怎麼辦?」
阮妤笑道:「哪有這麼容易得風寒。」
阮母卻瞪她,聽阮妤保證回屋就多穿幾件衣裳才放下心,又問她,「今天你起得倒是遲,昨兒夜裡沒睡好?」
阮妤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卻僵硬了片刻,她昨兒夜裡的確沒睡好,開始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做了一宿的夢,還全都……是跟霍青行有關的夢。
「怎麼了?」
阮母看著阮妤微微蹙眉,本來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來,停步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跟在後頭的阮父一聽這話也立刻擔憂道:「我讓人去找大夫過來?」
「不用。」
阮妤從怔忡中回過神,笑著安撫兩人,「我沒事,就是昨兒看書看晚了。」
知道她一向喜歡看書,阮母倒也沒有多想,只是難免要念叨幾句,阮妤任她唸叨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隔壁,想到那夢中的情景又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從前從未夢到過霍青行。
昨天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可她怎麼就夢到他了呢?
第54章
阮庭之一人一騎, 手拿長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