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以前別說撒謊了,連和外男一起出去逛街都沒有,更不用說這樣孤男寡女兩個人一起回家了……阮靖馳心裡腹誹得不行,面上卻還不能露出半點端倪,當真是憋屈死了,見祖母依舊憂心忡忡,才又攬著她的肩說了一句,「您放心吧,她又沒學壞,做什麼,她高興不就好了?」
阮老夫人難得被自己的孫兒說了一通,怔忡之餘又有些想笑。
她看著眼前這個過了年長了一歲彷彿變得成熟許多的少年,懸著的那顆心也終於落下了,「你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
她說完把人拉到自己身邊,有些愛憐地摸了摸阮靖馳的頭,又和他說,「我們家估計今年就要回長安去了,您爹在這那麼多年,也該調回長安了。」
以前是她懶得走動,既然阿妤有這個意思,她也就幫人一把。
何況阮家的根基到底還是在長安,她也有些想回去了。
阮靖馳原本無所謂在哪裡,反正江陵府和長安對他而言都一個樣,只不過想起阮妤又皺了眉,他們要是去長安了,那阮妤怎麼辦?他剛要開口,阮老夫人就像是知他在想什麼,笑:「你姐姐也去。」
「什麼?」阮靖馳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阮妤也去?
這怎麼可能?
她連家都不肯回,怎麼可能會和他們一去長安?
阮老夫人繼續說:「這原本就是你姐姐先提出來的,她打算在長安也開一間酒樓,過陣子先讓白竹他們過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
不過他看應該還有霍青行的緣故吧。
想到她已經把那個男人納入自己的未來計劃之中,阮靖馳心裡又是羨慕又是酸,不過要是都去了長安,他也能幫忙看著,省得霍青行那個狗東西回頭當了大官就欺負她!
這樣一想,阮靖馳也就沒那麼不開心了。
……
阮妤隱隱感覺到馬車慢了下來,倒是也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了,她仍依賴性地靠在他懷裡,一邊揉了揉還有些酸澀的眼睛,一邊啞著聲問,「到了?」
「嗯。」
霍青行替她把幾縷碎發繞到耳後,聲音很輕也很溫柔,「先生和嬸嬸今天好像出門了,你要不先去我那吃個飯?」
阮妤笑著把手掛在他脖子上,挑眉問他,「你燒嗎?」
霍青行點點頭,沒有一點君子遠庖廚的意思,好脾氣地問,「你想吃什麼?」
「那可多了去了,我啊,想吃虎皮鳳爪,想吃糖醋排骨,還有紅燒鯽魚,啊,清炒蝦仁也想吃,還有豆腐魚頭湯。」阮妤掰著手指如數家珍。
看著男人無奈又縱容的目光,阮妤剛要說話,霍青行卻已開了口,「家裡沒這些材料,今天來不及做了,等下次我再做給你吃,好不好?」
那樣好看的一張臉,還說著那樣溫柔的話,就連眼睛也晃蕩著溫柔的水意,阮妤只覺得渾身都像是泡在溫泉池中,舒服地四肢百骸都想往兩旁伸展開。
「沒聽出我在逗你嗎?」
她有些無奈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見他仍含笑看著她,又捨不得再欺負他了,鬆開手,往他臉頰親了一口,「走了,不用給我準備這些,給我煮碗麵條就好。」
兩人說著走下馬車。
等霍青行掏錢付了車費,又囑咐車夫夜裡回去慢些駕車。
那車夫拿了錢,又見兩人男的俊女的美,更是笑:「你們小夫妻也快進去吧,外頭冷,可別凍壞了。」
霍青行一聽到這個稱呼就紅了耳根,剛要解釋,阮妤卻率先握住他的手,揚著明媚的笑臉和車夫說:「知了,大過年的,師傅也快回去和家人團聚吧。」
「哎。」
看著馬車離開,阮妤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