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不行啊。”
楊宗志聽的臉頰一紅,轉頭笑的看著洛素允,洛素允頓了頓小蠻足,飛快的逃回帳中,朱晃拍掌笑道:“楊兄弟,我們今天帶多少兄弟進城,怎麼也要叫蠻子看看咱們的氣派。”
許衝頻頻點頭道:“要得……要得,多帶些人手以防萬一。”
楊宗志默默思忖片刻,沉吟道:“還是不好,今日是第一天,我們還是要看看對方的反應,再作計較,首次去的人太多了,難免惹出事非,壞了皇上的大事。”
丁嬈嬈捏著小手兒站在人群的角落中,抬頭怯怯的掃了楊宗志一眼,見到他一身錦袍,頭戴羽冠,鬢邊垂下兩道金絲,身後的日頭金光萬丈的側射下來,正好照在他的正面,顯得楊宗志是如此的光芒奪目。
丁嬈嬈的小臉一窒,趕緊又垂下頭去,美眸中湧起一陣黯然的溼氣,嘴角默唸有聲,便是這個如同蠟炬的男子,在這一年中幾次闖過自己的心扉,在心底裡深深的刻下了他的印記,他也許毫不知情,自己有多麼痴怨的愛戀著他。
他的周圍總是光彩萬丈的,從來也不缺少既柔媚,又撫卹體貼的佳人相伴,前有費幼梅,後有洛素允,個個都是天下少有的絕色麗人,丁嬈嬈自幼便膽子小,沒有什麼自信,因此只敢躲著他,卻是從不敢主動相親的。
嘴裡面默默唸著:“師父啊……你,你為何要這麼逼嬈嬈啊,嬈嬈真的快要活不下去哩,做完這件事後,嬈嬈真的只有死在他的面前,才能稍稍安心些,嬈嬈不敢痴心妄想,還能好端端的叫他一聲大哥,嬈嬈也不配這麼叫他,但是……嬈嬈的心真的好苦呀。”
淚珠兒順著甜美的香腮滾落下來,丁嬈嬈趕緊伸手撫了開去,抬頭見到楊宗志和眾人笑哈哈的說上幾句話交代話,具體說的什麼,丁嬈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目光痴痴的瞪著人群中央的他,只感到自己的心兒片片碎裂。
說完話後,下人牽出了幾匹駿馬,楊宗志和許衝,朱晃三人飛快的跳上馬背,打鞭就要出營而去,丁嬈嬈猛地一咬牙,拼命的奔跑過去,嬌喊道:“大……大……”
前面的楊宗志或許是聽到什麼,迴轉馬頭向後面看了一眼,見到丁嬈嬈竄出人群,修長的素衣在晨陽下飄飄欲仙,他微微露齒一笑,作勢揚了揚手中的馬鞭,對丁嬈嬈道:“等我回來……”然後同其他二人徑自出營而去。
丁嬈嬈痴痴的看著他們的馬兒絕塵,不過多久,便消失在土凹的另一側,朝著北邊筆直黝黑的三座高山急縱,晨陽溫暖,照的四處勃勃生機,丁嬈嬈卻是如同墜入冰窟當中,渾身輕顫起來。
痴痴然站了不知多久,軍營前送行的將士們大多都散去了,她還兀自收不回痴怨的目光,不知何時起,眼眸已經被淚光浮遍了,耳後傳來洛素允柔聲的話語道:“哎……丁師妹,他們走了,我們……我們也回去吧。”
……
出營向北疾走,日出東方,照在楊宗志等人的側面,清晨有寒徹的冷風吹過,三個人卻是心頭快意無比,騎馬越來越快,轉眼間看到一道黑水翻湧而過,正是貫穿鳳凰城的塞夜河,自古修城拔寨,都要背山靠水,這才能做到背有所靠,前面龍游淺灘,依足了風水之說。
看來這些講究不但是南朝人有,突厥番族也同樣篤信,冬季剛過不久,塞夜河的河灘淺淺的,僅僅漫住了馬腿脖子,三人就勢淌過河水,轉了幾道彎,便看到兩座高山如同巨人一樣矗立在面前,山的中間,是一面寬厚的城牆,正是鳳凰城的南門。
故地重遊,心境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年前,楊宗志在這裡突門未成,幾乎死在城門下,若不是莫難用他自己的性命把楊宗志救回來,他哪裡還能想到,一年後,自己又會再度來到南門外,前塵過往好像迷霧一般鎖住他的視線。
許衝道:“楊大人,這就是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