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的眼神盡數投射到楊宗志的臉上,那眼神中的萬縷情絲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楊宗志看的心頭一跳,慌忙轉過頭去,對著那布衣小姑娘道:“姑娘,此刻這兔子已經活過來了,還請姑娘能帶我們到北斗旗去看看。”
那姑娘甜甜的嗯一聲,放開手中的小兔子,讓它慢慢的循著草地跑遠去,才轉回頭來,伸手撫了一下鬢邊的長髮,輕笑道:“好,請你們跟我來。”
這姑娘無論說話還是動作神態,一直都是輕柔的酥人,只是她說過話,卻是第一次抬頭看見楊宗志,兀自見到個丰神俊朗的英挺少年,斜過臉龐來對著自己說話,兩人對視一眼,一瞬間,那姑娘的臉龐卻是不由自主微微的紅了一紅,趕緊垂頭道:“北斗旗是在前面的烏蒙山上,要……要走過這條山道。”
她伸手牽起裙角,腳步稍稍匆忙的徑直向山坡上走去,將眾人便丟在了身後,費幼梅醒悟過來,慌張的道:“二叔,您……您要是再看見我爹爹,千萬不要提起我病好了這件事,好不好?”
費滄遲疑的道:“為什麼?”
費幼梅俏臉緋紅,咬住唇皮想要去偷看楊宗志,卻又不敢,只得撒嬌道:“哎呀二叔,叫你別說,你便不要去說好了,反正……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情的,二叔,我走了呢。”她說過了話,見到那小姑娘低著腦袋走的愈發的遠,楊宗志也舉步跟了上去,才急忙追上前幾步,回頭來向費滄揮了揮素白的小手兒,衣袖隨著清風漫起,招展的飄蕩了開去。
……
三人順著山坡一路向上,穿過一道青草鋪路的峽谷,耳邊漸漸就能聽見大江滾滾的浪濤聲,楊宗志抬頭見那姑娘俏盈盈的走在前面,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來看過身後一眼,再聽到江水拍岸的聲音,便心知此刻距離北斗旗已是不遠。
他轉過頭來,對著身邊束手邁著小蓮步的費幼梅笑道:“怎麼,才認識我沒幾日,便也學會說謊騙人了麼?”
費幼梅呀啊的一下嬌吟,面色更是紅透,暗自扭捏的心想:“若是爹孃知道我身子已經好了,那我到這中原大地來散散心的藉口就算沒用了,這樣爹爹……他們定然要讓我早些回長白山去呢。”只是這樣一番小心思,便是在自己心底裡想想,也能讓她面紅耳赤的不敢抬頭,更不要說宣諸於口了。
費幼梅低垂著小腦袋,不敢答話,只是嘴角卻是彎彎的漫起,心頭卻愈發的快意無限,身邊是綠草藍天,波濤聲順著徐徐的清風吹來,讓她心中恍如靜靜的湖水,起了陣陣的漣漪。
那小姑娘兀自在前領路,一直走到山坡的盡頭,才伸手向下一指,輕聲道:“那裡……便是北斗旗了。”楊宗志和費幼梅順著她的指尖看下去,見到過了這個山頭,腳下的山谷內矗立了個輝煌的山寨,這山寨依山傍水,氣勢磅礴,比起先前所見的苗寨不知雄壯了多少倍,而且山寨內旌旗招展,旌旗順著江風蕩起,隱約能見到旗子上畫著一串符號,好像天空中的北斗七星一樣的耀眼。
楊宗志過去曾經到過對岸的齊天派,那齊天派內依著山道排滿了小寨,山泉,瀑布和彩虹相左,看著讓人覺得甚是溫馨靜謐,恍若回家,此刻再見到北斗旗的大寨,方才明白這丁晚成和洪崁離雖然是莫逆之交,但是兩個人性子卻是截然不同,只從這教內的星羅布局便可窺斑見豹。
費幼梅眼中只見到一條雄渾的大江斜穿而過,山壁上修滿了石道,竹林和長亭,看起來氣勢儼然卻又富於詩意,她方才跟在二人身後爬山,小臉蛋上便有了酡紅的熱暈,看著嬌媚天成,她微微伸出小手給自己扇了扇風,恍惚的嬌聲道:“這……這便是北斗旗了麼?”嗓音微微有些甜膩的惆悵,這北斗旗的名字雖然只是江湖中一個赫赫有名的水寨門派,但是對於費幼梅來說,卻又意義不同:正是因為有了這個門派,自己才會有機緣與他相識,也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