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南條件反射地起身,想跑。
肩膀被大力摁住,耳邊是薄鬱語調危險的聲音,「又跑一次,這次被抓住,該怎麼罰你呢?」
顧淮南剛要張嘴,薄鬱一把掐住他臉頰,他嘴嘟起來,沒法說話。
薄鬱一下拉近兩人距離,惡魔低語般說道:「是不是操得你下不來床,你就不會再跑,還是讓你懷個孩子,你就不會再跑了?」
顧淮南越聽越覺得他瘋了,扭開他的桎梏,忙說:「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不可能懷孕的。」
「那你是選前一個了?」
顧淮南反應過來他前一句說的啥,臉一陣紅一陣青,「你敢!」
薄鬱沒說話,只朝他動手,顧淮南因為他的動作而臉色驟變,想躲開時,倏然吃痛地吸了口涼氣。
薄鬱慢條斯理地加重了力道,略帶一絲懲罰意味的捻動,顧淮南又氣又急地喝止,「薄鬱,你再這樣……唔我會生氣的……快停下!」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會生氣?」
薄鬱貼近他耳邊,近似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總是不聽話,不肯留在我身邊,不肯愛我,我只想讓你好好看我而已。」
「顧淮南,我也會難過的。」
那隻手穿過領口掐住顧淮南下顎,抬起來,露出脆弱又鋒利的喉結,手掌慢慢裹住纖細頸項。
如果稍加用力,這如花枝一般脆弱的脖子便會被輕易地折斷。
顧淮南有一瞬間以為薄鬱會生氣地擰斷他的脖子,結果他並沒有,反而一改常態,鬆開禁錮他的動作。
薄鬱用指肚在顧淮南嘴角劃過,擦去那一抹的醬汁,不緊不慢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但你還是騙了我,顧淮南。」
顧淮南抿了抿唇,「我……」
薄鬱輕輕一笑,「五年前你在騙我,五年後依然在騙我,你什麼時候會對我說一句真話。」
「我不是一個物件,你想要就要,不要就隨便扔掉。」
「小鬱……」
顧淮南見他神情落寞,不忍地喊出曾經熟悉的小名。
薄鬱倏然抬眸,手臂穿過顧淮南後膝,一把將顧淮南抱上旁邊乾淨的餐桌,顧淮南嚇了一跳。
薄鬱手掌捲起衣擺,張口咬住那塊面板,顧淮南不受控制,吃痛得「啊」地叫了一聲。
薄鬱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像啃噬獵物的野獸般,撕咬屬於自己的肥美獵物,吞嚥血液,品嘗獵物血肉的鮮美。
顧淮南開始驚慌地環顧四周,船艙窗戶是透明的,一旦路過,能將大廳正發生的一切盡覽眼底。
他想推開薄鬱,但根本推不開,薄鬱力氣太大,撕咬啃噬很快變成掠奪氧氣的深吻。
舌根被吮得發麻,肩頭和側頸遍佈咬痕和吮出來的吻痕,t桖皺巴巴的堆砌,筆挺的西服也漸漸凌亂,雙手被領帶打結限制行動。
「薄鬱……薄鬱!」
顧淮南企圖制止他。
薄鬱充耳不聞,整個人像是被氣到失去理智,雙眸猩紅地壓制他,顧淮南掙扎力道也加重。
亂動時不知道踹到哪裡,薄鬱悶哼一聲,動作停滯下來。
顧淮南連忙翻身從旁邊躲開,又慌張地整理衣擺,怕被路過的人看見,他耳根子紅得不像話,眼尾也是濕潤薄紅的。
薄鬱拽了拽領口,隨即大步朝顧淮南走來,顧淮南見狀往外跑,偏偏大廳門被鎖住,推不開。
薄鬱一把轄制他的雙手,攔腰抱住,往肩上一扛。
顧淮南現在雙腿還是軟的,攻擊的力道根本弱得不行,薄鬱扛著他從裡面拉開大廳門往外走。
顧淮南:「……」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