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這這……
怪硬的。
顧淮南尷尬得腳趾摳地,從來沒遇見這麼尷尬的事,最尷尬的是因為他的動作,薄鬱睜開了眼睛。
顧淮南:「……」
薄鬱:「……」
兩人沉默又尷尬地對視數秒。
顧淮南企圖打破尷尬,乾笑:「還挺精神的哈哈哈。」
薄鬱:「……」
顧淮南不笑了。
薄鬱紅著耳尖慢慢鬆開手,然後顧淮南就見他火速走進浴室,風一樣快,浴室門砰地合上。
顧淮南緩慢眨動眼睛,今早的事該不會給薄鬱造成什麼心理陰影吧?畢竟頂到的人是個男人。
顧淮南又不方便多跟薄鬱說這種事,想著去他房間幫他找換洗衣服,這萬一能用上呢。
到房間衣帽間,翻找,他不小心撞翻放在床頭櫃的一疊試卷,一封粉粉的信突兀地出現在試卷夾層裡。
顧淮南:「……」
撿起信封的顧淮南:「!!」
情、情書?!
好傢夥。
顧淮南放回去不是,拿著也不是,正當他磨磨嘰嘰時,門吸發出「咔噠」一聲響。
他下意識轉頭,門口什麼人也沒有,就心虛地把東西塞回去,裝作沒看見這封信,想到剛才的事,心裡感嘆道:哎,小男主真的長大了。
不知為什麼,顧淮南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惆悵感。
……
薄鬱在浴室裡足足冷靜了半小時,好兄弟才告饒地退回原位。
他看了看洗手檯鏡面,裡面的自己耳尖緋紅,燙得要滴血似的,尤其想到剛才自己跟顧淮南貼得那麼近,顧淮南肯定感覺得到。
一定能,他們捱得很近。
薄鬱扶額,頓覺頭疼。
因為他發現自己又起來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
薄鬱轉過頭看門口,那是一扇鑲嵌磨砂玻璃的實木門,隱隱看得見門外的人形輪廓。
薄鬱沒有說話。
外面的顧淮南開口道:「我給你找好衣服了,你等下那啥完了,換一身吧,免得沾到嗯……氣味。」
薄鬱:「……」
薄鬱抿了抿唇:「我沒有。」
外面的顧淮南驚奇道:「啊?你為什麼不弄,這不得……憋壞啊?」
薄鬱額頭青筋一跳。
他不說話,顧淮南也不再追問,說了句「我把衣服放置物架」,人就離開主臥出去了。
薄鬱長長舒了口氣。
但如果他知道顧淮南下樓找醫生諮詢孩子擼不出來是不是不行,大機率會氣得更想原地吐血。
幸好還不知道。
這邊顧淮南問來問去,沒有得出具體結果,一時間也不知道薄鬱是不是有問題,算算身體成長順序,薄鬱好像確實比同齡人晚一些。
前不久才夢/遺,這麼一看,男主可能還有什麼身體隱疾。
太慘了太慘了。
顧淮南這下覺得男主更慘了。
這涉及男孩子的尊嚴,他又不好意思跟薄鬱說,總不能和他說「你可能不行,但問題不大,莫方」。
想想這種話,誰聽了不黑化。
晚飯時,薄鬱發現顧淮南看他的眼神格外複雜古怪,充斥著憐憫、同情、心疼和安慰。
薄鬱:「……」
好在顧淮南迅速收斂,薄鬱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
經過早晨一場尷尬,兩人心照不宣地迴避同住,顧淮南也小心維護薄鬱的「男子尊嚴」,對這件事絕口不提,薄鬱自然更不會提。
這件事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