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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個樣子,只是沒人願意提及甚至忘了提及。”車廂內飄蕩著祁洛歌的聲音,“你說我是的不是老錢?”

“鄭……他只是太傻了,帶兵回到西涼城後還盼著陸天行頒詔北收復國土。”聽到祁洛歌的問話,錢多多重重的點了點頭,經過這些年的暗中調查,他知道的和祁洛歌講的大致一致,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錢多多還知道是誰帶兵屠殺了手無寸鐵的西涼城將士,是誰在關鍵時刻給了鄭浩奇致命一擊。

“老錢,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名門之後。”就像黎明前的黑暗一樣,之前車廂內短暫沉默並不長久,經過祁洛歌的一番話後,一直在沉默白啟這個時候心裡生出無限唏噓,不由的感慨著說道,話語裡滿是苦澀,錢多多雖然是名門之後,但是代價呢?恐怕沒人願意用這樣的代價換一個一錢不值的所謂名門。

“這也是我一直沒有給你們說的原因。”錢多多看著白啟臉的苦笑,自己也是一心的酸楚,“鄭……家父在現在炎國的百姓眼中早就成了無惡不作興風作浪的叛逆之徒,說出這段歷史真相又如何,不會有人信,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召來殺身之禍。”錢多多說著陷入了回憶,眉頭緊皺,這還是他第一次說起鄭浩奇的時候稱他為家父。

家父。

他,錢多多是鄭浩奇的後代,哪怕他現在姓錢,但是骨子裡流的血卻是姓鄭。

喊出這個稱呼之後,錢多多隻覺得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輕鬆了不少,看著望向自己的眾人,錢多多繼續說道,“這件事我只給大娘提過,當時大娘知道後就問我想報仇麼?我說想,她又問你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麼?我說知道。那你怕不怕?我說不怕是假的,但是如果能報仇,就算是死也值了。那就好。當時大娘聽到我的回答,點了點頭繼續對我說,如果你想報仇,就跟著我,我也不知道要用多久才會讓你看到你想看的結果,至少,我能保證你不會那麼輕易的死。”

“其實咱們都一樣。”看著一臉哀傷的錢多多,祁洛歌撥出了一口氣,然後望向蘇秦,“誰不想報仇,不過報仇並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所以到了離火城,咱們要是看到仇人,首先要做的並不是拔出藏在身的刀,而是要學會忍,畢竟,殺一個仇人,是動盪不了這個早已令人不齒的國家根基的。”說到這裡祁洛歌看著蘇秦忽然一笑,她想起了數日前與蘇秦開的一句玩笑話,“說不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咱們也會建立一個屬於咱們自己的王國的。”

任何一個新舊政權的交替,都是從幾個人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開始的,而眼前的祁洛歌蘇秦等人或許並不是志同道合的人,但是,他們卻又一個共同的敵人。

這就夠了。

這一年,春日寒,在北的遙遙路途狹窄車廂裡,幾人衣裳薄,卻滿腔熱血。

——注1摘自《三國演義》,頭疼的厲害,實在是懶得想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前塵往事,日後硝煙。

就在蘇秦祈洛歌等人離開西涼城不久,呆在羞花樓的陸玉簫收到了一個訊息,是從光啟城那邊傳來的,至於訊息的內容,傳話者找到陸玉簫的時候,說的甚是隱晦,只是一句話。

“金戈鐵馬烽火連天,敵不過,你傾城一笑,毀我萬里江山。”

聽到這句話,陸玉簫渾身一震,然後不知覺的望向了傳話的人,傳話者是一個過了而立之年的中年人,身材瘦弱,面孔稀疏平常,穿著一件粗布麻衣,衣袖滿是油膩。

下打量了傳話者兩眼,陸玉簫並未覺得傳話者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傳話者那雙眼,眼神雖然渾濁,卻讓陸玉簫覺得這個人似乎並不是如他外表看去這麼平凡——這是陸玉簫的直覺,如果陸玉簫來到傳話者的面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眼前這個傳話者下顎與脖子的膚色有些細微的差別,雖然不明顯,但是也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