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武清轉身,看到上官婉兒正抱著一摞奏疏。
“婉兒,這段時間可好?”
上官婉兒一笑,說道:“不好!”
武清大感頭疼,硬著頭皮說道:“我給你送禮物來了。”
上官婉兒那張清純的臉露出了一抹笑容,“還是清哥想著我。”
武清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說道:“給你,這是奶糖,心情不好時,吃一個!”
上官婉兒接過紙包,而後取出一個,剝開一看,一個長條形胖乎乎的乳白色的玩意兒,皺著眉頭道:“它能吃?”
“能吃,像不像大白兔?”
上官婉兒笑道:“這哪兒像呢?”說著便放入嘴中。
武清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脯,還畫了兩個圈圈,“我是說像這兩隻白兔。”
上官婉兒面容一紅,卻不說話,“清哥,你這編修不來史館,可不對哦。”
說罷,便抱著奏疏向麗景殿走去。
武清在麗景殿外徘徊了半晌,看到薛懷義大搖大擺地出了麗景殿,紅光滿面地走到武清跟前,而後對著武清嘿嘿一笑,武清剛要拱手,卻見薛懷義昂首挺胸地大踏步而去。
武清雙目瞬間一凝,這傢伙找死!一個面首而已,竟敢如此囂張!
整理了下衣衫,武清便踏進了麗景殿。
見禮之後,武太后看起來很欣喜,看樣子薛懷義伺候得不錯,“清兒此來是為了何事?”
武清說道:“孩兒此來,是為了易州刺史吉哲之事。”
“說來聽聽。”武太后雖然下令讓狗腿子們推按制獄,可不知道牽連了多少人。
武清說道:“易州刺史吉哲有一子叫吉頊,他想獻倆妹妹於孩兒,以求孩兒救他的父親。這吉頊是去歲的進士及第,因家貧無錢孝敬天官主官,而沒有得官,也沒有試官的機會,其父吉哲曾經與成均祭酒高子貢有一面之緣,便想透過高子貢給吉頊安排個差事,便請高子貢吃了頓酒,可差事還沒安排,高子貢進了制獄,牽連了一大批人,這易州刺史吉哲便被牽連進去,以貪汙受賄之罪被處死刑,不日執行。”
隨即武清把吉頊的血書呈上。
武太后也明白了武清之言,她也知道天官由武承嗣把持,收了不少賄賂,便問道:“他的妹妹你可收呢?”
武清沉聲道:“孩兒不敢,也不願意收。”
“這是為何?”武太后可知道武清年少便時便有個浪蕩公子的美名,而且家中妻妾成群,要不是是自己的侄兒,她早就把那些妾室給打殺了。
武清理直氣壯地說道:“酒色財氣,終究不是正道,孩兒決定專注於理學研究。”
武太后心中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但可惜的是這理學跟她的佛家還有點衝突,這似乎又是一個不好的現象。但好在理學跟儒學開戰,變相地又幫了佛家。
於是她便有了思路,“這樣吧,吉哲就貶為庶民吧,你看應該給吉頊授個什麼官職呢?”
武清怎敢說,躬身道:“吉頊為進士,應該有神皇和天官侍郎授官。微臣不敢妄言。”
武太后有些埋怨,說道:“叫你說,是因為你對吉頊還是瞭解一些,你說說看。但說無妨!”
武清想了想。便說道:“明堂乃阿母你佈政天下,教化萬民之地。依孩兒看就讓他做個明堂尉吧,平日裡替阿母您管理明堂。”
武太后一聽,確實是這樣的,平日裡一般小朝都在武成殿。確實需要一個管理之人,於是便說道:“不錯,明堂尉,那就依清兒之言吧。還有便別管太平,那倆女子要是兩個可人兒,你也就收了,你看看承嗣和三思。都不知道有多少房妻妾了。”
武清慎重地說道:“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