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說道:“大人儘管說,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既是如此,本官就不客氣了。敢問總鏢頭,這案子若是完結之後,不知總鏢頭何去何從呢?”他似笑非笑地瞧著張秉,眼神卻十分凌厲。
對於這個問題,張秉心中早有答案,他嘆了口氣,神情黯淡:“不瞞大人,劫案發生之後,在下就已經打算好了。當rì學智兄曾囑咐過我,倘若這鏢車被劫,要我立刻護送飛燕小姐遠走他鄉,從此隱姓埋名,可在下卻不能不為這些兄弟報仇。眼下鏢局這個態勢,而在下又已是過了不惑之年,早就沒有年輕時的果敢打拼了,現在也是盼著能過上平淡生活。若此案完結,我就帶著飛燕小姐離開這裡,遠離俗世。既完成了學智兄的囑託,也了結了我自己的心願。”
王淮安追問道:“你就不奇怪為何唐學智會有如此叮囑麼?不過區區一車隊財寶,對於唐家來說也並非全部身家,怎會慎之又慎?”
“鏢行規矩,只管押運,不問原因。我自是好奇,卻也不能壞了這規矩。”
“好!總鏢頭不愧英雄豪傑,真是名傳應天府的正人君子啊!”王淮安適時跟上誇讚了一句,表情真切,語氣誠懇,使人飄然。
“大人過獎了。在下現在只想儘早破案,然後隱居山林。這英雄嘛,還是留給想做的人吧,我受不了那個苦。”張秉沒有自得,反而再次重述了一遍自己的心願。
王淮安一看也不再偽裝下去,他走到張秉身前,壓低聲音:“總鏢頭,這被劫車隊中有一個與眾不同的錦盒,你可知道?”
張秉斬釘截鐵的道:“在下不知!車隊中所有錦盒均一模一樣,從外表根本無法分辨,在下看不出哪個特殊。”
“那你給我聽好了,不要跟我裝糊塗,你跟你鏢局的事我都知道,本官不與你計較,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讓你離開縣城。但是,那個錦盒本官志在必得,其他被劫的金銀珠寶都可如數歸還唐府,你記住了麼?”
“在下記住了,剿滅賊匪之rì必定嚴加查詢,將所有錦盒獻給大人。”王淮安眯縫著雙眼,毒蛇一般的目光逡巡著張秉說話時的表情,依舊毫無破綻。
“本官暫且相信你,如若賊人剿滅之後本官仍沒有看到那個錦盒,這英雄,恐怕還是要你來做了。”
張秉避開王淮安咄咄逼人的氣勢,扭頭看向窗外,淡然道:“大人何必如此,在這縣城之中誰還能比得過您?這錦盒終究會是你的,何苦為難我等平民?”
王淮安坐回太師椅上,一言不發,想來他也未曾料到這總鏢頭到了這個時候都是軟硬不吃。張秉收回視線,低頭品茶,不喜不悲,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卻沒有發現窗外早有黑影掠過,伏在屋外,屏氣凝息,偷聽多時。
眼見得張秉品完了茶,王淮安按捺不住,換了口氣安撫道:“張秉兄弟啊,你我休要為了這劫案傷了和氣。方才本官也是著急,不瞞你說,這錦盒事關朝廷安危,本官自當是極其重視,還望張秉兄弟海涵。”
張秉起身抱拳,態度不卑不亢:“大人多慮了,在下不敢。其實今rì在下率人已經搜尋到賊人巢穴,原本就是要前來稟報大人的,至於如何剿匪,皆聽從大人調遣。”
聽到這個訊息,王淮安大喜,他激動地在屋中走了幾個來回,看得張秉更加疑惑,心中猜想這王大人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這鏢局之中究竟有沒有他的眼線呢?王淮安努力冷靜下來,他急切地等著張秉繼續往下說。
“今rì黃昏時分,一名軍士掉隊走散,獨自回來的途中在東坪山被火光所吸引,於是追尋過去,發現在山中一個隱秘山谷處,潛藏著一夥賊人。在下得知後,親自前往探查了一番,可以斷定這夥賊人就是當rì劫鏢滅門的元兇!”話到最後,張秉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他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