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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裡?該怎麼辦?

寒風迎面吹了進來,將他披散著的頭髮吹得愈加凌亂。他穿著單薄的寢衣,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只是身體不受控制的在打著寒顫。

肩膀上傳來一陣暖意,他連忙側過頭。

蒲公公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身邊,為他披上了那件貂毛大氅。他看著展宴初茫然的臉,慈祥的微笑道。“好孩子,回去吧。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展宴初張張嘴,心裡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說什麼,良久,才怔怔道。“蒲公公,陛下,他。。。。。。他流血了。”

那血算是什麼呢?處子的落紅?那是來自於一個男人的第一次,他覺得無從開口。

蒲公公顫巍巍拍了拍他肩膀,轉身走開,沒再說話。

展宴初愣怔地盯著蒲公公,想讓這位在深宮中唯一看起來能說些話的慈祥的老公公再對他多說點什麼,哪怕只是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卻看到蒲公公走到內室時,提起袖子偷偷拭淚。

他凝眉,心中竟突然隱隱作痛,拱手作了一揖,恭敬道。“下官。。。。。。告退。”

☆、第六章

展宴初回到府中時,腦子裡還是渾渾噩噩的。

“少爺!少爺您回來了!”長福一見到他就急忙迎了上來。“怎麼樣了啊?”

展宴初正發著愣,沒回他。

長福急的忍不住拽住他胳膊。“到底怎麼樣了?您倒是跟小的說說呀!”

展宴初被他這麼猛地一拽,身子不由得晃了下,眼神飄忽的看向他,還是沒開口。

長福本就擔心的不得了,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還以為他闖了大禍,頓時萬念俱灰。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長福哭喪著臉,自言自語道。“少爺肯定是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陛下!”

他雙手合十,抬頭望天。“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呀!我家少爺雖然嘴笨了點,可小人向您們保證,他絕對是個實打實兒的好人!您們可一定要保佑展府度過難關啊!”

“長福,好了。”展宴初見他急得都開始求神拜佛了,這才無奈地開了口,喊住他,悶聲勸道。“你就別瞎想了。總之,爹馬上就能回來了。”

“啊?”長福難以置信的立在原地。“救,救出來了?這就救出來了!”

“恩。”

長福激動地讚歎道。“哎吆!少爺,您可真厲害!這怎麼辦到的啊?”

展宴初沒回他,徑自走進屋,又叮囑道。“我入宮面聖的事,吩咐下人們別和爹說,省的他擔心。”

長福站在門外連連笑道。“好好好!”說著,又興高采烈地對下人們喊道。“還愣著幹嘛!快去多準備些午膳,老爺也要回來了!”

展宴初一回到屋裡,就關上門撲到了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氣,確定這是自己的床之後,才有了點真實感。

他緩緩舒了口氣,然後翻了個身,踢掉靴子,合衣躺在床上。

展宴初抬起手,用手背覆著額頭,盯著床帳上方久久地發愣。

昨夜就像一場纏綿悱惻的夢,他幾乎完全被藥物掌控了,沒有意識,只有慾望,可現下,那記憶中的感覺卻是如此清晰。是藥的關係麼?他竟然在一個男人的身體裡嚐到了那種極致的,讓人幾乎瘋狂的快gan。展宴初無法相信,那個像只飢餓的野獸一般對著個男人索求無度的人會是自己。

一定都是那藥的作用!

展宴初擰眉。他不可能接受跟男人做這種事,哪怕是跟一個,一個有著特殊身體的男人。在從小就有著嚴格家教的他看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違背倫常的。

可是,想起床上的那攤血跡,他又有種奇怪的感覺。內疚,不安,甚至有種莫名的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