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遇襲,援兵肯定已在路上,多戰無宜,須得速戰速決,否則跟隨自己來的五萬將士會受大創,屆時如何向方元帥交代?
想到這裡,秦重忽然一槍刺出,角度刁鑽的斜刺向柴夢山肋下,柴夢山騎在馬上一閃身,避過這一槍,待到他揚刀劈向秦重時,卻見秦重原來是虛晃一槍,撥馬轉頭往後撤去。
柴夢山大喜,獰笑道:“怎麼?風色不對,想逃了麼?你能逃到哪裡去?”
說罷柴夢山催馬便追。
秦重將身子伏在馬鞍上,不時回頭看看柴夢山,見他催馬越追越近,秦重嘴角微微一扯,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待到柴夢山與他只剩一個馬身的距離時,秦重忽然拋鐙閃身,以其高超的騎術,將身子藏入馬腹之下,同時口中暴喝一聲:“放箭!”
話音剛落,柴夢山眼皮忽地跳了幾下,一顆心猛地往下一沉,他還來不及反應,卻見一陣快若流星的箭雨向他鋪天蓋地般射來,柴夢山驚恐的睜大了眼,下意識用手遮住頭臉,然而箭雨來勢甚急,已然來不及了,只聽得“撲撲”幾聲悶響,眨眼間,柴夢山高大的身軀便中了數箭。
放箭的華朝士兵似乎不想放過他,還沒等他痛撥出聲,又是一輪箭雨射來。
柴夢山只覺得身上的力氣隨著傷口一起迅速的傾洩殆盡,他雙目圓睜,死死的瞪著前方藏身於馬腹下的秦重,拉著韁繩的左手緩緩鬆開,坐在馬上的身軀搖晃了幾下,然後倒頭便往地上栽去,栽倒的同時,又有無數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身軀。
沉重的落地聲令秦重終於從馬腹下鑽了出來,扭頭一看柴夢山已落地,渾身插滿利箭,跟刺蝟似的,秦重急忙勒住馬,然後撥轉馬頭,臉上一陣興奮之色。
“柴夢山已死!柴夢山已死!”
秦重來回策馬,在陣前興奮大叫道,同時充滿殺機的目光悍然盯著對面三四千匆忙成群的柴夢山所部。
華朝將士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頓時士氣高漲,高興的大呼道:“柴夢山已死!柴夢山已死!”
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中,秦重面若寒霜,揚劍往前一指,暴喝道:“殺!不留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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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燭光下,方錚和默棘連相對而坐。
“方元帥,你確信你的部下會順利誅殺柴夢山和泰王嗎?”默棘連端著酒杯,保持這個姿勢良久不動,神色間充滿了猶疑。
“老默啊,你要對我有信心嘛,我手下的秦重和馮仇刀,那可是萬夫不擋的名將,他們兩人帶了十萬人出營,若連柴夢山小小的兩萬多人都擺不平,我還怎麼好意思坐在這兒跟你喝酒?”
默棘連目光閃動,呵呵一笑道:“方元帥如此有把握,老夫便不說了……殲滅柴夢山之後,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方錚笑道:“接下來我華朝便班師回朝,讓你和默啜兩人打個天昏地暗,再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啊?”默棘連聞言大驚。
“哎呀,國師大人,開個小小的玩笑嘛,你知道我這人一直都很有幽默感的……咱們是盟軍,怎會扔下你不管呢?咱們華朝人做事肯定要有始有終的嘛……話說,我上次給你提的生意你到底做不做?”
“什麼生意?”默棘連張目結舌道。他實在跟不上這位元帥大人跳躍的思維,剛才還在說著打仗的事兒呢,怎麼一轉眼又做生意了?
方錚眉頭一皺,不高興地道:“我帶來了上千盒如玉齋的脂粉呀,你怎麼老是選擇性的忘記一些重要的事兒呢?這毛病可不好,一千盒脂粉,每盒給你打個九折,九十兩銀子賣給你,怎麼樣?我這是為草原姑娘們幼嫩的肌膚著想啊,你看看你們部落裡的突厥姑娘,面板粗糙得跟老樹皮似的,讓人見了連調戲的慾望都產生不了,國師啊,你們要深刻檢討自己啊!沒有我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