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雞皮疙瘩,他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這位不著調的方大人該不會趁機整我吧?以方錚那令人聞風喪膽的人品來說,貌似很有可能……
“皇上,微臣忽然覺得身子不適,想在家靜心調養些日子,也許不能陪方大人下江南了,實在令人扼腕嘆息……”蕭懷遠睜著眼睛說胡說八道,面色都不改。
“蕭大人,此招早已過時,我在先皇面前玩過無數次了,你這豈不是班門弄斧?”方錚輕蔑的笑道。
蕭懷遠擦汗:“……”
胖子扭過頭去,假裝什麼都看見,咳了兩聲,繼續道:“方愛卿,諸事備妥,打算何時動身?”
方錚懶洋洋的道:“急什麼,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早洩做不了新郎官,甭管幹什麼事,咱們都得徐徐圖之,這樣才能事半功倍,高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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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蕭懷遠一同退出了御書房,方錚和蕭懷遠並排往宮門走去。
蕭懷遠非常乖巧的側過身子,讓方錚先行,自己則隱隱落後半步,不敢稍有逾越。
方錚停住腳步,看了他一眼。蕭懷遠急忙一躬身,朝他露出討好的笑容。此一時彼一時,以前兩人的關係像朋友又像冤家,可如今方錚貴為當朝國公,二品重臣,深得新皇信任和器重,蕭懷遠既已入了朝堂官場,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沒大沒小了。
方錚斜睨著他,鼻孔重重一哼,新仇舊怨一齊湧上心頭。
最讓他覺得氣憤的是,蕭懷遠這傢伙不懷好意,煽動攛掇他私自領兵查抄太子府,當自己和士兵們在裡面抄得熱火朝天時,蕭懷遠這傢伙卻不見了蹤影。結果方錚被朝中言官參劾,查抄太子府所得的銀子非但一文錢沒得著,反而還捱了一頓臭罵,讓方大少爺又幹了一回偷雞不著反蝕把米的蠢事,這全都是拜眼前這位蕭懷遠所賜。
自認為很精明的方錚,這回被蕭懷遠擺了一道,怎能不心生惱怒?見蕭懷遠一臉討好諂媚的模樣,方錚心下不由愈加討厭了。
這傢伙一看就是個只會拍馬屁的弄臣,太他媽令人噁心了!真恨不得活活掐死他,以正我朝堂之風氣,淨化眾大臣的心靈……
蕭懷遠見方錚瞧著他的神色頗為不善,自是清楚方錚心中所思所想,其實他也覺得上次查抄太子府的事情幹得有點兒不厚道,於是二人剛走出皇宮西安門,行至金水橋邊時,蕭懷遠賊兮兮的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禁軍侍衛離得甚遠,急忙一把扯住了方錚的袖子,作揖打拱道:“方兄,上次小弟實在對你不住,我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令方兄白忙一場,還捱了先皇的罵,這都得怪戶部尚書杜松君那個老傢伙……”
眼見方錚的臉越來越沉,越來越黑,蕭懷遠也急了,忙陪笑道:“……當然,主要責任在小弟,這得怪我,不該攛掇你領兵抄太子府,小弟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方兄饒了小弟這一次,以後大家同朝為官,方兄又是炙手可熱的朝中重臣,千萬莫與小弟一般見識……”
蕭懷遠苦著臉,不住的鞠躬道歉。
方錚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笑了笑,溫聲道:“不怪你,我怎麼會怪你呢?呵呵,本官最近修身養性,人品和德行已較以往高出一大截,正所謂‘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本官時刻都以君子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蕭懷遠瞧著方錚臉上陰沉的笑容,和嘴角露出的白森牙齒,在陽光下散發著幽冷的寒光,他不由心頭一顫,神情愈見驚懼,渾身直哆嗦道:“方兄,你的笑容很��稅。�雌鵠刺乇鷚跎���閼嬖�攣伊嗣矗啃〉芑故嗆懿環判模��荒慊故鍬釵乙歡伲�庋�〉芤殘砘岷黴�壞恪���
“啊?本官向來待人寬厚,從未罵過人,你的要求實在令本官很為難啊……”方錚面有難色的瞧了他一眼:“不過……既然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