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那點心思,跟我們攻心計,又不想吃苦,還跟他師祖前後腳失蹤了。」池舟舟喝著晏缺給盛好的湯,滿足喟嘆:「八成被我師父好吃好喝供著呢。」
晏缺看池舟舟這副吃飽喝足的小懶貓樣兒,表情柔和下來。
「我陪你走走,回去睡會兒吧。」
池舟舟點頭應下。
說起來,晏缺不愧是魔君。哪怕是來凡間走一趟,住的都是三進大宅。這種感覺讓池舟舟爽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
……
春枝樓被包場了。
姑娘們都聽說,是兩位有錢的貴公子,看模樣打扮陌生,生得又是一等一的相貌,便知不是京中人士。
這可真是奇了,他們還是頭一次碰上千裡迢迢來京師,豪擲萬兩黃金,只為了玩一把劇本殺的。
就倆人,還不許鴇母湊來其他客人,這怎麼開。
鴇母把這訊息遞給了莫掌事,如今只要是劇本殺有關的生意,她都願意無條件信任莫掌事的話。
這回,莫別情終於從美酒佳人中醒過神,站起身來,整理好衣擺就要離開。
鴇母懵了,攔住莫別情道:「你去哪?那二位爺已經在樓下候著了,你這時候離開,讓我們一樓的姑娘怎麼辦?那二人通身的貴氣,花起銀子來也闊綽,一看就不是我們這種沒背景的招惹得起的。」
「今兒啊,你不去也得給我硬去!」
鴇母說著,就讓龜奴們架著莫別情出了屋,一路抬到了池舟舟二人面前。
兩人今日都是一副小公子的裝扮,一黑一白,一個乖巧,一個冷酷。往主座上一坐,跟黑白雙煞似的。
池舟舟裝模作樣附庸風雅,還特地搞了一把扇子在手中把玩。
如今,看到莫別情是這麼個登場方式,池舟舟一展扇面笑得欠揍:「喲,這就是傳聞中的莫掌事啊,看來真是個寶貝,還得如此興師動眾地抬下樓來。待會兒,那個劇本殺,不會也要如此仰望著莫掌事來玩吧?」
莫別情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小徒弟來了。
掙著從龜奴的掣肘中逃脫出來:「小舟舟,你還在生師父的氣嗎?」
鴇母那是活了多少年的人精,一聽便知這幾人關係匪淺,不是她能插嘴的,便帶著人悄悄退了下去。
池舟舟吃一口桌上的糕點:「我才懶得生您的氣,自有人收拾你。」
莫別情聽這話便知不好,拔腿就要跑。
晏缺先一步封住了他的動作,如今的莫別情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簡單一個禁錮就讓人困在原地。
池舟舟來之前已經給聞雨蒼林送了信,如今好整以暇準備要看好戲。
沒多大功夫,聞雨蒼林回了個傳訊箋。
池舟舟展開紙鶴,一行銀色的蠅頭小字躍在空中,讓剛抬起頭的莫別情也瞧了個正著——
「花魁的男人?
誰是花魁,男人是誰?是莫別情嗎?那讓他去黑水河裡溺著吧。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長眠於河底的,他的骨肉我還要留在身邊,日日想見便見,這樣,便不必煩惱分離之苦了。」
莫別情:「……她這是怎麼了?」
池舟舟不怕給她師父再潑一盆冷水,笑得別有深意:「當然是黑化了。」
「何謂……黑化。」
見晏缺也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樣子,池舟舟突然玩心大起,一手扯過晏缺的衣領,將人帶到面前。
她用扇骨描摹著晏缺的五官輪廓,輕聲道:「你瞧,哥哥這雙眼睛多深情啊,舟舟好喜歡,可若是哥哥用它去瞧別人,我就要生氣了。」
「不如,挖了它,這樣哥哥永遠都只能屬於舟舟一個人了。」
池舟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