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多了之後,再怎麼受傷,也早練就金鐘罩鐵布衫,百毒不侵了,真要和她計較,氣死了誰來同情?
所以,她一直記得在好久、好久以前,言仲夏說過的那句話:“被當成瘟神給請出校門,尊嚴盡掃,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嗎?或者說,她的尊嚴,長年下來早已被打擊得不知該怎麼去在乎了。
也許,就因為這樣,使她潛意識裡排斥出色完美的人,只想遠遠避開那些“氣質高雅”的人類。
例如初遇時的言仲夏。
而那傢伙還真該死的與方燕擁有相同的特質,損人不帶髒字。
好不容易逃開了方燕,卻一頭栽向言仲夏,她的人生真是多災多難啊!
可言仲夏又好像有哪裡和方燕不大一樣,一時間,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唉呀,反正都很缺德就是了。
這會兒呢?
本以為擺脫了言仲夏,結果卻只是痴人說夢,再然後,就連方燕也來湊個熱鬧。
這下,可真應驗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為什麼一所小小的五專,會擠進這麼多人?得知那一刻的打擊,教她恨不能轉學到月球去因為地球太小啦!
可是想歸想,癱在床上裝死地呻吟了一個暑假之後,還是得面對現實。
這輩子,她是認命了,活該要讓這些人當消遣耍著玩,不然還能如何呢?
第五章
日子,好像也沒她想象得那麼悲慘。
除了得偶爾應付方燕心血來潮的騷擾外,就是與她八字不對盤的言仲夏了。不過那無所謂,她多得是辦法可應對。
“笨蛋歆——”
看吧,又來了!
一聽到後頭傳來的叫喚,她極不淑女的朝天空翻了個白眼,繼續往前走,當作沒聽到。
“我說笨蛋歆,我以為你只是人呆了點、腦漿缺貨了點、IQ低了點、氣質少了點,再加上反應慢了點,沒想到你連聽力都差,唉——”
步伐倏地煞住!
真、是、忍、無、可、忍!
她猛然回過身。“言仲夏,你又想怎樣了?”
“昨天為什麼沒來上課?”
“和男朋友約會,怎樣?!”當然,她不會告訴他,又是為了她那個白痴堂妹。
三不五時的被她拖著去參加那群朋友的聚會,然後在朋友們:“你堂姐怎麼和你差那麼多?!'的評論下,享受女皇般被讚歎的虛榮。
就為了這個,害她蹺掉好幾堂課,她真是受夠她那任性幼稚的堂妹了!
一把火氣正旺得無處宣洩,言仲夏最好別不知死活,在她情緒糟到殺人無罪的當口來招惹她!
“男朋友?你?”言仲夏狀似訝異,頭挑得好高。“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存心找死的壯士?說來讓我景仰一下。”
“關你什麼事!”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是不關我的事,只是要奉勸那位仁兄,生命可貴,別這麼想不開。”
他就把她瞧得這麼扁嗎?
先是方燕,再是他,她就這麼一無可取?
“是不是隻要我交了男朋友,你就會滾得遠遠的,不來礙我的眼?”
“問題是,荊軻已經死了,而且不會再有第二個。”那絕對、絕對要具備“風瀟瀟兮易水寒”的基本認知,他不認為有誰會這麼和自己過不去。
“那個——”身後傳來陌生的男音,方歌一時氣不過,沒多想便一把拉了過來。“就是他啦,有話你自己跟他說。”
“我?”無辜的男孩眨了眨眼。“我怎樣?”
“你不是說要追我嗎?有人奉勸你別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