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個藩王都是必反無疑!”父親憤慨的說。
“那;皇上預備從何處著手呢?”
“你不知道尚可喜近日之內會進京嗎?他此行的目的是想告老還鄉;讓其世子尚之信接替藩王的位置。”
“皇上想拿他們先開這第一刀?”
“嗯。”
終於決定撤藩了嗎?
他是最終的贏家;這點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還是這麼的忐忑不安呢?什麼時候;康熙;這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卻佔據了我大部分的思念呢?
他一定更瘦了吧!我一邊往回走;一邊自顧的想著;渾然不覺手中的參茶還未曾端入父親的書房呢。
果不其然;就在尚可喜高老之際;卻得來了康熙撤藩的聖諭;這朝野上下無不震驚。雖然各個大臣都知康熙早有撤藩之心;但卻始料不及;這天會來得這麼快。
可奇怪的是;三藩卻未見有什麼特別的動靜。但這樣的寂靜卻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
就在這沉悶中;竟安穩的度過了三個月。而在這七月的一天卻傳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吳三桂;耿精忠主動請旨撤藩?
朝廷上下一片譁然;而康熙也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而;這也是我恐懼的開始。
歷史是不會改變的。但大家的神經早已被這三個月來沉寂所麻痺。而康熙似乎也被這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了。
這幾個月以來;他所承受的的壓力一定超過了自己所能負荷的吧?否則以他的精明;這臣服的假象如何能矇蔽得了他那雙如鷹的眼睛;如鏡的心呢?我不知道;但一想到這樣一個可以把握得住風雲的人居然有可能喜歡上了我;我的心竟興奮得顫抖。
但;就在舉朝山呼萬歲的時候;除我之外;還有一個人被烏雲籠罩著。這個人就是孝莊。
她可是一路從風雨中走來的女人啊!
“老祖宗;歇會吧!”我小聲的勸著已經頌了兩個時辰經文的太皇太后。
“襲月啊;把你給悶壞了吧!”孝莊在我的攙扶之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邊走邊對我說。
“哪裡;陪著您誦經禮佛;襲月的心也越發的平靜了呢!”我實話實說。
“哦?你的心也不靜?”孝莊喝了一口我遞過來的茶後問到。
“嗯。”我點頭答道。
“為的是什麼呢?”孝莊疑惑的問。
“襲月是愁老祖宗之愁啊!”對著孝莊我竟說不出一句謊言來。她是我最最親愛的老媽啊!對她;我從不設防;儘管現在她有個危險的身份。
“你知道我的愁?”孝莊震驚道。
“是。”我平靜的答道。
孝莊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我;那犀利的眼神似乎是要把我的心都給看穿了似的。
看著我不卑不亢的表情;以及眉宇之間的憂慮;孝莊讚賞道:“你果然是愁我所愁啊!”
“那老祖宗為什麼不把這些告訴皇上呢?”我焦急的問。
“後宮不幹政;這是老祖宗留的規矩;即使是我也不能壞了這規矩!再說;一切也都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做不得準的啊!”孝莊搪塞道。
精明如孝莊她怎麼會因胡亂的猜測而心神不寧呢?
她是為了康熙的成長;大清的皇權吧!多偉大的女性啊!她堅信要有所“得”必先要所“失”這亙古不變的道理;幹冒這天下之大不違;為了只是想要成就康熙這一千古聖君啊!
孝莊看著我望她的眼神;知道了她的理由並沒有將我說服;笑著搖頭說:“你這人精啊!”便拉著我的手去偏廳用點心去了。
但她拉著我的手;為什麼在微微顫抖呢?她在害怕。怕輸了這一場豪賭。怕因為自己非但沒有成就得了明君;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