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渾圓如玉之所以難治,便因為每耽擱一天外火勾動傷者內火,那紅玉顏色便深一分,中掌者所受烈勁煎熬便重一分,十日過後便再無解救,中掌者不能飲酒若想苟活便只能修煉至陰內功,但一者至陰內功極為少見,二者即便尋到了功法也未必就能練得大成,多數人只能終生棲身極寒之地以外界寒力抵禦烈勁,即便這樣每日正午也會痛徹骨髓生不如死。”
鬼三姑突然冷哼一聲:“你小子還算有心,沒白跟在老婆子身邊這麼久,快把這人揹走吧。”
肖遙急道:“鬼師伯,這……”
鬼三姑大怒呵斥道:“老婆子這裡的規矩你難道都忘了麼。”
肖遙忙道:“肖遙不敢忘記。”
鬼三姑道:“你可曾見我為誰破過規矩麼。”
肖遙只得道:“不曾見過。”
鬼三姑手一揮便往屋外走去,正這時齊谷明恰好趕到,見狀急忙跪倒在地,哀求道:“鬼師伯,這人於谷明有救命之恩,求師伯萬萬開恩相助。”說著生怕鬼三姑不答應,急忙將自己如何遇險,風孤星如何捨身相救的事說了,仍怕鬼三姑不允,不住求道:“只要鬼師伯肯救他,就是要了谷明這條命去也無不可。”
肖遙聽到此處大吃一驚,急忙去拉齊谷明,見拉他不起便也索性跪倒在地。
鬼三姑站在兩人面前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掙扎了一番,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一物放在桌上,斬釘絕鐵道:“老婆子一生只救‘無救’之人,也只殺無救之人。”說完便頭也不回德從二人中間走過,推門出去了。
齊谷明不由的呆在了原地,心裡不住的想著,如此一來豈不是自己害了風孤星的性命,他這一生從未害過一人負過一人,此時就想著即便那至陰的功法再難尋覓,他也要在九天內尋到好救風孤星一條命來。
肖遙卻瞧到鬼三姑出門前從懷裡掏出一物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去看,見是一小節印紋枯木,隱約識得便是前幾日鬼師伯曾經給他講解的‘離魂木’的形貌,走近拿起一看果真就是‘離魂木’無異,猛的想起離谷前鬼三姑曾教給他調配一種至毒的藥物‘九陰離魂散’的方法,那時鬼三姑曾說“這‘九陰離魂散’乃是世間劇毒,除了她本人外,即便是岐黃門門主軒轅青木也無法祛除”,言下頗有自得之意,只是這離魂木舉世罕見,鬼三姑本人也只尋到了小指般大小的一塊,不知為何留在了此處。
再想到那‘九陰離魂散’除去離魂木最為難得外,其他所需的藥材倒也尚算常見,這星河谷中盡能找到,想明此節突然喜道:“師兄,這回風兄有救了。”
隨後連忙將自己的想法給齊谷明說了,齊谷明也非愚魯之輩,聽肖遙一說亦覺得鬼師伯把珍貴無匹的‘離魂木’留在這裡定有深意,於是兩人分頭去找煉藥所需,找到後由肖遙按鬼三姑往日所授之法調配。
卻說風孤星內傷糜重又不堪連日奔波之苦,這時神智早漸迷離,先前肖遙與鬼三姑的對話,雖在近前聽在耳中卻恍然若夢般不真切。
肖遙興沖沖的調配完那‘九陰離魂散’,拿著來到風孤星床前給他服下,眼見風孤星迷迷糊糊的吃了下去,師兄弟兩人卻更見緊張。
要知道越是離奇的毒物,配製時越需謹慎注意,萬一稍有紕漏藥效便有變化,一旦調成無解之物只怕立時便要去了風孤星的性命。
肖遙見風孤星服下‘九陰離魂散’,心中估摸著時間,算到藥效就要散發便跑去尋鬼三姑來。
鬼三姑方一進屋,便瞧見木桌上的離魂木少了一截去,已知變故不動聲色的把剩下的離魂木小心的收了起來。
肖遙上前道:“鬼師伯,這位風師兄傷情突變,恐怕又復加重難以治癒了。”
鬼三姑也不答話,走上前為風孤星略一把脈,又取了只銀針試了試,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