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長平嬌俏的皺了皺鼻子,輕輕點了點孩子胖臉蛋,笑道:“不用說,肯定是咱們的孩子最討喜,他可是咱方家的嫡長子呢,將來要繼承你的爵位和家業的……你瞧瞧,他長得像不像你?”
方錚伏身仔細看了看,說實話,看不出來,小傢伙一臉皺巴巴的,鼻子朝天露出倆窟窿眼兒,蜷縮在長平的懷裡,像只小老鼠崽兒,很難看出究竟像誰。
正端詳著,孩子忽然小嘴一咧,又開始哭了起來,長平急忙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然後掀開一角肚兜兒,開始給他餵奶。
方錚看得兩眼發直,很神奇的小傢伙,眼睛都沒睜開就會吃奶了,奶頭一含進嘴裡,他的臉上便露出非常安詳的神情,貌似在品嚐著人間的美味,樣子很享受。
“這傢伙將來肯定是個青出於藍的紈絝子弟!”方錚鄭重下了結論。
長平卻一臉幸福的小模樣,微微眯著眼,望著懷裡正在吃奶的孩子,寵溺地笑道:“紈絝子弟我也認了,這是咱們的孩子,再說了,咱們只要還活著,這世上誰若敢欺負他,老孃誅他九族!”
方錚摸了摸鼻子,這倒也是,這小子來頭太大了,他老爹是手握重權的國公兼特務頭子,他老孃是當今御妹,堂堂公主之尊,他爺爺是全國首富,他舅舅是皇帝……
這世上敢惹他的人,恐怕真的很少了……
方錚羨慕得眼都紅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何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輕輕拉過長平的手,方錚很認真的道:“辛苦你了,剛才生他的時候好危險,老實說,你若有個什麼好歹,今兒府上不知有多少人這輩子算走到頭了……”
長平面有餘悸的搖頭道:“夫君以後可別再說那麼狠心的話了,我的命不要緊,可孩子是方家的香火,不容有失,幸得這孩子命大,不然恐怕被你一個決斷就弄沒了……”
方錚搖頭道:“大人要緊,孩子沒落地便不能算人,沒了就沒了,不是我狠心,丟了誰都跟剜我的心頭肉一般,可在我心裡,你比孩子重要,真要在兩者之間做個選擇,我的選擇永遠是你。”
長平幸福的笑了,眼中湧出兩行感動的淚水,擦了擦臉,長平故作輕鬆地笑道:“到底是當爹的人了,說話都比以前認真多了,可真是難得呀……”
方錚聞言臉一變,盯著長平裸在外面,正給孩子餵奶的酥胸,嘿嘿色笑道:“好老婆,讓我也喝兩口唄,兒子吃左邊,我吃右邊,別浪費了……”
長平笑容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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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了一會兒長平,方錚又馬不停蹄的竄進了西廂房。
羅月娘正靠在床頭,一臉疼愛的輕輕撫著孩子,整個人散發著聖潔的母性光輝。
見方錚進來,羅月娘展顏笑道:“快看,你兒子笑了……”
方錚湊過去一看,只見小傢伙平躺在床內側,眼沒睜開,卻沒哭沒鬧,肉乎乎的小手不時放進小嘴裡吮吸幾下,又咿咿呀呀叫兩聲,兩隻小嫩蘿蔔似的小腿兒強而有力的不時蹬幾下,然後又咧開嘴,發出斷斷續續的嘻笑聲,分外惹人愛憐。
仔細一看,小傢伙笑得特別不同,小嘴咧開後,左邊的嘴角往上微微一扯,笑容很是邪氣,隱隱帶著幾分不羈的匪性,像極了方錚帶領土匪們打劫時的模樣,頗有幾分得意便猖狂的味道。
真欣慰,倆小子都像自己,可惜沒繼承自己的優點,一些壞毛病倒是像了個十足。
方錚大奇:“剛生下來就會笑?嘿!真邪門兒了嘿……”
羅月娘怒瞪他:“什麼邪門?還不是你的種,會笑有什麼不好?哭哭啼啼的,哪像個漢子?”
方錚直著眼道:“剛生下來你就以‘漢子’來要求他,太嚴格了吧?”
羅月娘哼道:“不嚴格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