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氣得鐵青,脖子上青筋暴跳,思量半晌,終於狠狠的將刀一收,怒聲道:“彭老刀,說話留點口德,你是代表楊大當家來拜山的,也別給你們楊大當家的丟臉!”
方錚站在一旁卻聽得喜不自勝,這是第二個人說他是小白臉了,由此看來,自己確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啊!我就說嘛,本少爺如此英俊的相貌,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般鮮明出眾,怎麼可能沒人欣賞呢?看來土匪確實是自己的知音啊。
“哎——慢來慢來,大家都是斯文人,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呵呵,咱們雖然是土匪,但平日也要注意形象嘛。”方錚笑眯眯的站出來打圓場。
刀疤臉斜睨了方錚一眼,不發一言的往後一站,怒眼仍狠狠的盯著彭老刀。
彭老刀大馬金刀的坐著,目光很無禮的上下打量了方錚一番,隨即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方錚絲毫不以為忤,仍然笑眯眯地問道:“這位莫非便是楊大當家派來拜山的彭老刀?”
彭老刀大喇喇的點點頭,眼皮都沒抬。
方錚大笑著拱手道:“幸會幸會!在下方小五,忝為青龍山的二當家,昨天剛上任的。”
彭老刀面無表情,隨意的拱了拱手,話都懶得說一句,態度敷衍之極。
方錚暗怒,這傢伙不過就是個土匪,譜兒擺得比欽差大臣還大,真是他媽的坐井觀天的宵小之輩!
方錚湊到刀疤臉耳邊輕聲問道:“哎,這王八蛋會武功嗎?”
刀疤臉嗤笑道:“他是二龍山姓楊的小舅子,以前就是個殺豬的屠戶,所以別人叫他老刀,因他姐姐頗有幾分姿色,被二龍山那姓楊的搶上山做了他的小妾,這小子後來乾脆也收了鋪子,光棍一條上山投奔姓楊的去了。除了殺豬,他會個屁的武功!”
啊,不會武功就好,方錚心中稍定。
隨即方錚換上一副笑臉問道:“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楊大當家派你來咱們青龍山,有何貴幹?”
彭老刀慢騰騰的瞅了方錚一眼,目光中輕視嘲諷味十足,然後又低下頭去,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指甲,哼哼道:“楊大當家的派我來當然有事,不過這事兒只能跟你們羅大當家的說,你算什麼東西!”
方錚一楞,接著哈哈大笑道:“這麼說,我好象問得不應該啊……”
彭老刀冷笑道:“那當然,你以為你是什麼……”
話未說完,方錚臉色一沉,暴起發難,一腳狠狠踹上彭老刀的胸口,將彭老刀踹了個四腳朝天,彭老刀慘叫一聲,反應卻也不慢,就地打了一個滾兒,又站起身來,神色驚懼的指著方錚大叫道:“你……你……你難道不講江湖規矩?老子是來拜山的!”
方錚並未答話,二話不說,助跑幾步然後凌空一個小飛腿,又將彭老刀踹了個大馬趴,不管彭老刀的慘叫,和刀疤臉及眾土匪驚愕的眼神,方錚站在彭老刀身前,自顧用腳使勁往他臉上身上踩去,直踩得彭老刀哭嚎不已,其聲震天。
踩了一會兒,方錚覺得有些累了,這才高抬貴腳,放了彭老刀一馬。
坦然的迎著眾土匪手下或驚或懼的眼光,方錚搬了把凳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不住呻吟的彭老刀身前,笑道:“拜山?你既然是來拜山的,見了我這位二當家,一不施禮,二不答話,拽得像個二大爺似的,哪點像是拜山的態度?你自己說說,能怪我揍你嗎?”
彭老刀一臉的鞋印子,渾身疼得齜牙咧嘴,此刻他終於知道何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了,聞言畏畏縮縮的趕緊道:“二當家的,我錯了,我剛才不該那麼無禮……”
方錚欣慰的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在他肩上重重一拍,抬頭望天,做無限感慨狀,深深喟嘆道:“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最重要,理解萬歲啊!”
“對對對……”彭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