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度假村,歇息幾日……”
“滅……土匪?度假村?”今日的方錚很高深。
泰王楞了楞,隨即乾笑道:“方兄,你該不會帶著這幾千士兵佔山為王吧?”
方錚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慨然的拍著泰王的肩,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泰王殿下真是我的知己啊……”
“真……真要佔山為王?你……你不會這麼離譜吧?”泰王兩眼發直,對這個言行舉止如同天馬行空,無跡可尋的方錚,他可真是拿捏不準。
“方兄,小弟忽然想起京中尚有重要之事未處理,呃……我還是先回去吧,方兄,恕不遠送……”
“泰王殿下,臨陣脫逃可是要被扒了褲子打屁股的哦……”方錚笑得很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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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山寨前,兩撥土匪隔著杉木做的柵門互相對峙著,地上躺著數十具屍首,柵門之外,一撥數百人的土匪正舉著五花八門的兵器,站在山寨前大聲的叫罵笑鬧,更有那尋釁者不停的朝那扇搖搖欲墜的山門扔著石頭,臉上滿是得意之情。
柵門內,青龍山的土匪們緊緊咬著牙,帶著憤怒和幾分畏懼的表情,透過柵門的縫隙,一言不發的看著山門外的土匪們在毫無顧忌的大聲笑罵。可他們卻不敢稍有動彈,因為對方的人數佔優,正好是他們的一倍,若真拼個魚死網破,可以想象失敗者必然是他們自己。
他們曾經是有血性的江湖漢子,敢打敢殺敢拼,可他們不是傻子,飛蛾撲火這種蠢事對他們來說,是非常無謂的,所謂“拎著腦袋在刀尖上混飯吃”,這句話不過是被誇大了的形容而已,青龍山的土匪們安逸太久了,早已失了當初那股無畏無懼的血勇之氣。一旦楊順德的手下突破了他們在漫山遍野佈下的機關陷阱,他們便覺得自己已成了任人屠宰的羔羊,除了憤怒,竟提不起絲毫反抗的勇氣,嚴格說來,他們只是一群被大當家照顧的小綿羊,如今狼群來到了羊圈前,小綿羊們便手足無措了。
柵門外,楊順德極其囂張猖狂的聲音傳來:“羅月娘,你還是早早降了吧,就靠你手下那些膿包,能擋得住老子四百多號兄弟一擊麼?你山下那麼多破爛機關陷阱都被老子破了,你以為這道破柵欄就能攔住老子了?”
柵門內,羅月娘仍是一襲大紅勁裝,俏臉冷如寒霜,語如冰珠:“楊順德,你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咱們雖然都是綠林黑道,可黑道也有江湖規矩,你今日不顧道義與我開戰,不怕道上弟兄恥笑麼?”
“呸!”楊順德狠狠吐了口口水,大笑道:“老子怕個鳥!如今這年頭誰他孃的還去管道上規矩?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羅月娘,你這些年江湖白混了?這會兒跟老子談規矩?哈哈,你這青龍山大當家的位子莫非是靠耍嘴皮子才坐上去的?”
羅月娘冷笑:“楊順德,不過就四百來號人而已,你竟得意成這樣,委實可笑!”
那個傢伙當初站在京城城樓上,當著十幾萬兵馬,嬉笑怒罵,揮斥方遒,直視十數萬人馬如無物,那是何等氣概,山門外的楊順德跟他比起來,充其量也就一沒見過世面的山中樵客而已。
想到他,羅月娘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不由浮起幾分溫暖的笑意。他……在京城還好麼?是不是仍舊一副憊懶賴皮的樣子,混跡於朝堂和市井民間?佔著朝中大臣們的便宜,調戲民間的良家婦女……
山門外,楊順德的怒吼打斷了她的思緒。
“羅月娘,你個臭娘們兒居然瞧不起我?老子若非看在你這娘們兒算是黑道數一數二的美人兒份上,早就叫兄弟們殺進去了,老子給你留了幾分情面,你可別不識好歹!”
“羅月娘,你是土匪,我也是土匪,咱們何必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如你嫁給我,咱們兩山合為一山,從此倆匪公匪婆豎下旗子幹買賣,你青龍山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