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人成了諸侯國爭搶的物件,如今的衛國也只是一個依附於強國而生的蕞爾小國了,這是何等的屈辱。
&ldo;錦言,錦言,這名字好聽。&rdo;嬴祁念著他的名字,竟有些一種說不出的宿命感,彷彿被牢牢牽扯住,只覺得這個名字充滿了魔力。
蘇信接過越王劍,閉上了眼,復又睜開,以一種極為深沉的目光凝視著嬴祁:&ldo;多謝了。&rdo;也僅僅,只是多謝。
嬴祁哂然一笑,奪過蘇信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酒漬順著嘴角流入脖子裡,帶起一陣鑽心的涼意,他笑的有些奇怪,最終不省人事。
&ldo;嬴祁,嬴祁?&rdo;蘇信探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他仍是沒有醒,蘇信咳了兩聲,從樹後面走出一個女子,正是容和。
&ldo;公子,已然妥當了。&rdo;她呈上手中的信件,蘇信閱後便命她拿出火摺子焚了。
&ldo;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贏家永遠只有一個。我要的東西,你拿到了嗎?&rdo;
容和冷笑了一聲:&ldo;他只有我這一個孫女了,若不答應我我便在他面前自盡,我跟他說我決不會將它交給別人,他應當還不知道齊國的事,不然怕是我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給我的。&rdo;
蘇信不吝嗇地誇讚道:&ldo;做的好,我們走吧。&rdo;
容和遲疑了一下:&ldo;大王怎麼辦?&rdo;
蘇信忍著不看他,儘量使自己看起來很冷漠:&ldo;一切自有天意。&rdo;
日薄西山,暮色這樣沉重,誰會成為下一個燕國呢。
&ldo;公子,趙王的人在前面接應。&rdo;容和勒住韁繩,看著蘇信將頭上的兜帽扯下來,這些日子好似是瘦了不少,臉頰也凹陷下去,鎖骨更是凸得不像話。
他淡淡說:&ldo;嗯。&rdo;
容和放了訊號,不一會便從樹後躥出一隊穿著鎧甲的衛兵,皆作秦軍打扮,容和大驚失色,連忙護在蘇信面前。
為首的人說:&ldo;還請公子隨我等回去見大王。&rdo;
&ldo;原來大王一早有預料。&rdo;似在情理之中,那人道一聲&ldo;得罪了&rdo;,作勢要將蘇信綁起來,&ldo;蹭&rdo;的一聲,劍已出鞘,蘇信揚了一下,那人手腕上便多了一道血線:&ldo;就憑你?&rdo;
那人往後退了幾步,道:&ldo;如大王所料,只要將你帶走的東西留下,便可放行。&rdo;
&ldo;放行?&rdo;他玩味地咀嚼著這二字,竟然如此輕易地放過他?
&ldo;是。&rdo;那人應承道,眼神卻漸漸兇狠,蘇信本來眼睛便不好,他趁著蘇信走了神一刀揮去正中他手腕,劍掉在了地上,容和狠狠踹了那人一腳,但到底是女子,氣力不大,那人只是身形微微有些搖晃。
那人喊:&ldo;東西就在蘇信身上,搶回來!&rdo;一群人蜂擁而上,蘇信忍著傷與他們鬥了幾個回合,手腕的血隨著動作間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額頭上也冒出一排細密的汗。
容和見形勢不對,一把翻身上馬,喝道:&ldo;公子,快上馬!&rdo;
蘇信循著聲音,迅速後退,容和拉住他的手,蘇信借著前沖的力道翻身上馬,只是手腕處仍是流血不止,蘇信強忍著痛意,捂著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ldo;安全了。&rdo;容和往後面喚,卻無一點回應,原來蘇信已不知什麼時候暈在了馬上。
從前在蘇信身邊時,因為他身體弱容和照顧他,也學了不少醫理,他的手腕本傷得不重,只是硬要提劍傷人傷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