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拿著六、七百萬日圓回家,如此也算一筆小財了。
看到他們迷茫和不理解的神情,霍德華沒有多加解釋。在他看來,錢的多少不是問題,問題是他一旦退讓了,爺爺的期望就會落空,這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何況日本人把名字安得多麼好聽?
慰問金?
明顯就是推卸責任,連保險賠償金的名字都不敢用。
日本發生的一切,霍德華隨時都和家裡人聯絡,家人的意思和他差不多,總共六、七百萬元的日圓換算下來不過七萬多澳幣,用不著為了這點錢妥協。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年輕人忽然放下手中的拉麵碗,呆呆地自言自語。
戲目來了。
兩個中年人心裡一笑,他們三個都是會社裡口才和能力出眾的人,否則也不會被挑選來執行這個任務。
霍德華不是傻子,六大生命保險會社,他本來要去安田生命的,但在這三個人得一陣糊弄之後,把安田生命放在最後……至於說現在,他壓根不想去安田生命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嘛!
霍德華以為發生什麼事,趕緊問道:“板山,怎麼了?”
板山龜思,也就是這個年輕人,眼睛紅紅的,淚水順著眼眶流下來:“太過分了!這群生命保險會社的人怎麼可以這樣?他們還是我們日本人嗎?一點道義和道德都不講,真是該死!”
說著,當霍德華還在反思他的話時,板山龜司“砰”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跪在地上,拚命磕起頭:“對不起!杜彭卡先生,對不起!”
“砰砰砰砰……”
小攤是用布圍著的,地下是街面上堅硬的石頭,磕頭下去可是真疼,如此大的聲響驚動了正在做食物的老闆。
在老闆還沒跑出來之前,霍德華已經將額頭紅腫的板山龜司扶起來。
重新將板山龜司扶到位置上坐好,霍德華既好笑又感動。和他不相關的事情都要如此鄭重的道歉,這種傻子世界上可不多啊!
殊不知在身後的兩個中年人,同樣用這種心情看待他。
“好了,你一個人能代替所有日本人啊?”
霍德華端了一杯酒給板山龜司,“你的心意我領了,其實這事也不怪什麼日本人不日本人,就算美國人、歐洲人也都一樣,只不過事情是我碰到而已,你不要自責!板山,你和兩位先生都是我霍德華的朋友,有機會請一定來澳大利亞啊,杜彭卡家族一定會盛情款待你們的!”
“我們哪裡有臉去啊!”
兩個中年人苦笑道。
板山龜司沒有回話,他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但等他喝完一杯酒,放下酒杯的瞬間,眼睛卻驀地一亮。
“有了!”
“嗯?”
“杜彭卡先生!有辦法了!”
板山龜司雙手用力抓住霍德華,“我們去找記者,去電視臺臺,說出這些生命保險會社的噁心事情!我們用輿論的壓力讓他們付出應有代價!”
“啊?”
霍德華假裝驚訝起來。他不是沒想過這個法子,但考慮到這是在日本,日本記者和媒體不會因為一個外國人而和自己國家所有生命保險會社做對,便早早放棄這個想法。
『還是太天真啊,這個小傢伙!』霍德華這樣想道。
板山龜司越想越興奮,“是啊,找記者!我的一個叔叔正好是朝日新聞的記者,我們找他去!”
另一箇中年人插嘴進來:“你這麼說……我的一個同學是NHK的記者,只是不知道他很不肯幫忙。”
剩下的一個也拍拍手,哼哼道:“我老婆的妹妹也是產經新聞的記者,我去問問她!”
看著三個人既是緊張,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