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看她一眼,才拍拍那女孩的肩,說道:“不喝了,來,咱坐著說說話。”
紅衣女孩應了,果然坐下了,卻是一屁股坐到了原智瑜的大腿上。
原智瑜呻吟一聲,攬過那女孩的細腰苦笑:“你也忒瘦,這一身骨頭硌得我腿都疼!竣”
這話說完,他忽然想起,某人就曾嘲笑過他的女友太瘦,胸部像個飛機場,臀部尖得像錐子,抱起來怎麼也舒服不了……
此時,這人正端端正正坐在他身旁,專注地傾聽同事唱歌,彷彿根本沒看到他那裡香豔的一幕。
或者,早就看清了,只是刻意地視若無睹,才會在眉梢眼角,殘留著隱約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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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為了附和他們剛才打的招呼,同事唱的居然是陳奕迅唱過的那首《好久不見》。
憂傷悵然的旋律裡,同事已娓娓唱到了後半截: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原智瑜沉默。
紅衣女孩正不安份地在他腿上扭動,臀部真的尖得像錐子,扎得他陣陣地疼,偏又分不清是哪裡在疼。
江菲聽得也正出神。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回首寒暄,
和你坐著聊聊天。”
未必不是沒想過,有一天街角遇見他,不去想他和許彥霖的那些是是非非,微笑著打個招呼,哪怕就此擦肩而過,從此也算是解開了某個心結,從此記憶中鐫刻的最後一幕,不再是他撞開自己決然而去的沖天怒火。
可終於見面,他依然讓她失望。
她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對這個人抱有了什麼樣的期望,但她這一刻的感覺,的確是失望。
甚至,有著莫名的委屈。
瞥一眼開過的紅酒,她好像也想喝酒了。但想起這就是那紅衣女孩喂原智瑜喝的酒,她只是伸出手把自己杯中的飲料添滿,然後回過頭和小秦等人說笑。
她還是不會唱歌,頂多在幾人合唱時湊上去濫竽充數吼上幾嗓子;但市場部的兩個大男孩唱得相當不錯,小晏和小秦一支《風雨愛人》贏了滿堂喝彩,還有一位唱《死了都要愛》唱得聲嘶力竭,高音部分幾乎是扯了嗓子在吼,卻把氣氛帶到了最高潮,幾乎所有人都在跟著起鬨,唱不像唱,喊不像喊。
紅衣女孩唱得很溫柔,而且是對著原智瑜在唱著;可惜原智瑜卻很不配合,很不投入。
他自己端著紅酒,慢慢地品嚐著,看著別人激動地表白“死了都要愛”,一臉不以為意的看戲表情。
等全體吼完了,換了一名女同事的抒情慢歌時,他把始終膩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推開,走到點歌機前。
小晏已鼓掌起鬨了:“下面一支是誰的?向後挪挪,挪挪,先讓咱們老大唱!吼吼,正想著今天老大太不義氣呢,只顧泡MM,也不讓咱們一飽耳福啊!”
原智瑜笑了笑,果然接過遞來的話筒,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很舒緩的曲調,溫暖清淡,半點不像原智瑜暴躁張揚的風格。
字幕打出:快樂的時候說分手。
小秦擠在江菲左側咕咕地笑:“喂,看不出嘛,原經理還挺時尚,這是剛出來的新歌吧?”
江菲用牙籤挑了個水果西紅柿送到口中,慢慢說道:“什麼破歌,沒聽說過。”
“是呀,寫這歌詞的一定有病!快樂的時候應該去結婚,不快樂了再離婚唄!快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