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數只尚未死透,還在低聲悲鳴的野狼。
趙諶走了回來,微微一笑,將長劍的血跡擦拭乾淨,交還給木冬,但因為長久的殺戮,長劍的劍刃已經卷曲,趙諶歉意道:“待我們回到舒州城,定然找寶劍相贈,還請木冬姑娘海涵。”
木冬只是將長劍接過,並未多言,依然保持著平時的冷漠,四人繼續上路,一路之上眾人開始對趙諶的十分敬畏,刻意保持著距離,也不敢嘰嘰喳喳的隨意聊天,雖然很好奇趙諶有如此武藝,但無人敢上前向趙諶詢問,趙諶自然也不會自賣自誇的前去四人那裡找成就感,一路無話,終於在精疲力竭之時找到了一家酒樓,但以客滿唯有拒絕,趙諶在好言請求之下,才讓趙諶等四人住在柴火房。
柴火房中自然沒有像樣的床鋪,在向店家索要了被子等物後,趙諶用木板釘好,讓兩個女孩睡在上面相擁而眠,趙諶則和木春木秋二人坐在一邊,趙諶身體強壯,自然不會感到寒冷,將自己的被子遞給了兩個女孩,兩個女孩在臨睡前拉上了簾子,趙諶則帶著木春和木秋來到了靠門之地。
趙諶想要回到秦鳳城的心情愈發急切,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王惜宸的妹妹,自然要第一時間告訴王惜宸,趙諶實在不願意看到真的和王惜宸反目成仇,趙諶早已知道了王惜宸被鳳凰樓威脅之事,但當時趙諶無能為力,而現在不同,只要將王惜宸的家人救出,那麼趙諶便可無所顧忌的對付鳳凰樓,這次離開秦鳳城其實也是對王惜宸的一種考驗,看王惜宸會不會在趙諶不在之時,在鳳凰樓的逼迫下控制西軍,一切尚未可知。
忽然木秋抱拳道:“太子殿下,我們四人從小一直在相國寺中長大,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先前冒犯,還請太子殿下海涵。”
趙諶微笑道:“無妨,何況你們也沒有不敬之意,談不上海涵。”
木秋道:“師傅讓我們跟隨護送太子西歸,實話說我等心裡不願,以為太子殿下只是樂於享受的皇家之人,地位雖然尊貴,但在墨家成員眼中並不是多高貴,現在看來天子殿下武藝高強,師傅明顯是知道的,那也就是說師傅是讓我們跟隨太子殿下,並沒有讓我等回去的意思。”
趙諶道:“跟著我倒是沒什麼關係,但在我身邊會經歷不少戰陣和危險,我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危。”
木春介面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我們的武藝還是不錯的,不可能每次都遇到一群野狼吧,太子身份尊貴,那以後我們這些貼身護衛可是山珍海味不斷了。”
趙諶微笑道:“你們的錢餉不菲,過富足的日子還是很容易,只是她倆貼身跟在身邊會多有不便,待我回到秦鳳城,定然會派人護送她二人回去。”
忽然門簾被掀開,木冬不知何時起身,冷然看著趙諶道:“你看不起我二人?”
趙諶苦笑著將頭抬高,望著木冬滿帶怒意的臉龐道:“並非如此,只是為你倆著想罷了,我常年行走軍營,和官兵同吃同住,自然無法讓你們跟隨。”
“我要報名參加太子殿下的秦鳳軍。”木冬斬釘截鐵的道。
“這…”趙諶忽然看到木冬泛紅的雙眼,心中一軟道:“其實軍隊之中的確有女子跟隨,是負責傷員救治的醫官,我們稱之為護士,既然木冬想要從軍,那麼便成立一支女子的軍團,當然選拔會很嚴格,你可不要被刷下來了。”
冷冬破涕為笑,忽然發現木秋有些窘迫,不敢看向木冬,而木春則看著木冬怪笑不止。
木冬忽然發現自己僅著褻衣,頓時面色緋紅,急忙躲進被子中間,木冬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還好趙諶將談話的話題轉開,那些熱血的傳奇很快便吸引了木春,木秋二人,兩人不斷的詢問趙諶,趙諶也是敘敘而談,認真解答,這些年輕的墨者才思敏捷,問話往往能一語中的,而且極為年輕,前途不可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