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不得了。”南宮御汜說著,臉上閃現一絲緋紅,許是想起了那個假木芫清的話。
木芫清只做沒看見,問道:“我們怎麼又在這裡了?那個鏡兒宮呢?”
“這都多虧了楚公子,幸好他及時趕來。”南宮御汜指了指楚炎。
木芫清看了眼楚炎,真巧楚炎也正向她看過來,兩人目光甫一接觸又立馬錯開,垂了眼簾都不說話。
“那傢伙被我識破了伎倆,心有不甘,特意過來與我較量。可是她使術還行,說到武功本事就差了許多,沒幾下就被我打發走了。”楚炎輕描淡寫地答道,“她這一逃,連帶著她地鏡兒宮也跟著一齊消失了,我們這便又回到了地上。”
木芫清卻覺得他這回答未免太簡短了些。那女子能造就出那麼大個鏡兒宮出來,怎麼可能本身卻是個菜鳥,被他三拳兩腳便給嚇跑了呢?楚炎這番話,必是隱瞞了什麼不願告訴了她知道。
然而此時楚炎和她之間卻再不似從前那般無話不說,他們之間早已有了太多太多的隔閡,再不能向從前那樣衝著他死纏爛打撒嬌發嗲無所不用其極,直到他認輸投降老老實實說出來為止。既然他不願說出來,木芫清也沒有心情再追問下去,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默了一會兒,木芫清面無表情地道了句:“耽擱得太久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作勢就要走路,不料腿上一抽,她立足不穩,慌亂中靠著本能向身旁胡亂抓去。而她身旁那人反應也快,見她一個踉蹌忙伸了手一把托住她的腰,將她穩穩摟在懷中,這才算保持住了平衡沒摔下去。
“虧了有你,御汜……”木芫清以為托住她的那人是南宮御汜,笑著謝道,待一定神,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觸目所及的是一身黑袍,還有那個曾經熟悉萬分qi書…奇書…齊書,如今已覺陌生難耐地懷抱。
“當心些。”楚炎也不在意,將她扶穩站好後立刻鬆了手,客氣禮貌地如同面對一個陌生人。
“多謝楚公子舉手施救之恩。”木芫清也對他客氣有加,小題大做地施了一禮謝過之後,不待楚炎答話,衝南宮御汜招了招手,待他走近,扶了他的手臂言道,“御汜,我地腿有些抽筋,許是剛才僵的久了。你扶了我回去可好?”
南宮御汜什麼也沒說,點點頭扶住她,跟在開道的楚炎身後。
三人默默地走了許久,木芫清方聽身旁南宮御汜幾不可聞地低聲嘆道:“芫清,你這又是何苦……”
“我這又是何苦?”木芫清默默自語道,“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只是每每對著他,我便不再像是我自己了,說話做事總是怪怪的。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回去見著寒洛及阿蘭綠柳翁等人,他們早已等得心焦,又見木芫清一瘸一拐的回來,更是擔心的不行,細問之下知她並沒有傷了病了,只是腿腳僵得久了有些抽筋,方才放了心下來。阿蘭小娥早已搶了出來,將木芫清接過來強行按下,一左一右不由分說給她揉捏起腿來。
待到南宮御汜將鏡兒宮的事大略說了一說,寒洛沉吟了良久,方才凝眉說道:“是我低估了此行的危險。這萬里黃沙之路本就艱險非常,誰曾想這地底下還有這麼多的彎彎道道。依著我看,往後再不可單獨行動了,大夥兒結著伴,就算出了什麼閃失也好有個照應。所幸你們此行尋著了水源,往後再不必為水發愁了,這倒叫我放了一半的心。”
卷六、近鄉切切何為路 一三一、其人之道
自那日從鏡兒宮中脫險,木芫清與楚炎便再沒說過話。倒是箕水,和楚炎愈發地好了,真個到了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的地步,吃飯喝水打尖休息都要並著肩挨在一起。楚炎話不多,無論做什麼都是悶著頭不吭聲,大多數時候都是箕水在自說自笑。
木芫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