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而嗜血的本性。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廢墟之內逃竄。但早已隱忍多時的能力者飛身躍出,就連應決然的身上都籠罩了一層邊緣突出、宛若滿身刀刃一般的鱗甲,只一個回合就將一個異種攔腰斬斷。
而張可松甚至沒有轉頭——她看著重新出現的兩個人,抽出腰間的配槍隨意地開了一槍。彈頭射出幾十米的距離,然後一個異種忽然斜斜地躥起來,用左眼眶“接住”了那枚子彈。
二十個多個異種本就處於包圍圈,這時候一旦失掉防護,便再也無力同大規模的正規軍對抗。在五分鐘之內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而當人們再次轉過頭去的時候,看見的是這樣一幕——
李真揪住上野觀柳的脖子,右手高舉那一隻馬克杯。然後……
一下一下地砸在對方頭上。
兩個人的身影“左突右躥”——在城牆之後的一片空闊區域當中飛速瞬移,看得人眼花繚亂。然而抓住了上野觀柳的李真彷彿與他融為一體,自始至終沒有分開過。每一次出現,便是一聲悶響——陶瓷杯地與顱骨撞擊時的悶響。
五分鐘之後,場地間塵土飛揚。然而兩個人都停在原地。上野觀柳倒在地上,李真看了看手裡破掉的杯子,將它丟在對方的胸口,低聲道:“你原本是魔武雙修。偏偏要轉行做法師。可是又被人近身……唉。”
其實很多人想要歡呼,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他們設想過李真豪勇地撲上去,與敵人展開激烈對決,而他們可以在一旁以火力支援——同這位“將軍”並肩作戰。
可是誰都沒有想過會是眼下這個局面。
幾乎處於無敵狀態的敵人,是被他用手裡的馬克杯一下一下、慢慢地砸死的。
這實在不像是頂級能力者之間的戰鬥,而個更像是兩個老人之間的毆鬥……
他們實在不清楚之後應當怎麼描述這件事——
將軍復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馬克杯砸死了一個王級?
李真轉過身,彈了彈手上的血,微微一笑:“處理好了。”
指揮官愣了好一會兒才下達命令:“去把屍體抬走!”
兩個士兵飛跑過去,在經過李真身邊的時候瞥了一眼他的手。右手的虎口處……有一道綻開的口子。
現場的氣氛最終因為張可松的動作而再次沸騰起來——她飛撲上前,抱住李真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士兵們頓時發出一片善意的鬨笑聲、口哨聲。李真微笑著環住她細細的腰肢,向人群揮了揮手。
這邊指揮官已經板著臉大喝:“笑什麼?整隊!繼續保持警戒!”
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嘴邊也有喜悅的笑意。在人群逐漸散去之後,他走到兩個人不遠處,微微咳了咳。張可松這才從他身上鬆開手,理順自己的頭髮。
“將軍。”指揮官遲疑著說道,“您這是……”
“我剛剛來這裡。”李真的臉上帶著平和的喜悅,微笑著說,“你是想問前進基地那邊的情況?我來的時候那邊已經頂不住了,大概現在已經淪陷了。”
指揮官與張可松微微一愣,而應決然在不遠處沉默地看著他。
“我建議你們今晚先休整——明天我有空的話,再去處理那邊的事情。”他又想了想,“應該不會很麻煩。”
指揮官的嘴動了動,但最終沒有說話。他沉默地敬了一禮,簡短答道:“是。”
轉身快步走開了。
而張可松奇怪地看著他——他是帶著笑意說出那番話的。
而且他也一點兒都不著急。
最關鍵的是……他似乎就是打那裡來的,卻沒有試著做些什麼。
至於“明天我有空的話”——這又是什麼話?
李真注意她與應決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