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軍官身邊:“這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這裡從前是銀行金庫。”現場指揮官說道,“之前咱們都是用生命探測儀,剛才儀器出了故障,有人拿錯了金屬探測儀,結果就把這些給找出來了。金庫其實已經塌掉了,挖出來的時候這冰櫃已經被砸開了,所以我們就看見……”
張可松與應決然已經快走到那骸骨旁邊。
看起來是一具人類的骨骼,血肉已經腐爛乾淨了,只剩蒼白色的骨架。冰櫃底部被挖掘人員細心地清理乾淨,出了一具骨架之外什麼都沒有。
應決然微微皺眉:“這東西……放在銀行金庫裡?”
“專家,專家!人呢?”張可松揚聲高喊。一箇中年男人費力地從外圍警戒計程車兵當中擠進來,一路小跑:“在,在!”
張可松將他拉到冰櫃前:“你來看——這骨骼是男是女?”
應決然看著女孩急切的神色,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希望。這麼一點不起眼兒的希望,很快又要變成失望了。其實用不著專家他都知道——這絕不可能是李真的骨骼。
一來按照當天的形式,他不可能將自己塞進冰櫃、又跑進銀行金庫。
二來,目測這骨骼……生前身高是在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間。而李真和自己差不多高,絕不會是這個樣子。
他慷慨赴死的那一天據說身長几十米……在重炮群的轟擊之下怎麼可能儲存得這樣完整。
專家的意見同他一致。
那男人仔細看了看,遲疑著問:“將軍生前……有多高?”
將軍。
這詞兒如今聽在應決然的耳中令他五味陳雜。
李真少將。
這是追授給他的——結果直到六個月前才確定下來。但不管這個過程是如何錯綜複雜、帝國與皇室又是如何為他破了先例——
那人都回不來了吧。其實這也算贏得千秋身後名。
只是那傢伙瀟瀟灑灑、無比慘烈地走了,只給自己這些人留了一個名字和一段記憶。前些天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三寶顏外圍的警戒區附近有那麼多的蠟燭和花束……這人的名字同樣留在更多人心裡。
可惜什麼都代表不了——身死萬事空。
他輕輕出了口氣,而那邊張可松已經與那位專家討論出了結果。
專家認為這是一具女性的骨骼,年齡大約二十歲,生前身高在一米六六左右。
張可松面無表情地俯下身去摸了摸那骨骼,忽然抬起頭問應決然:“之前那份報告怎麼說的?我記得有一個倖存者說,他曾經看到李真走進一家銀行——”
應決然勉強笑了笑:“我看得不多,資料不是都被你帶走了麼。”
張可松繼續喃喃自語似地說:“北川晴明在李真之前就已經不在了……但是那段時間他沒有出過城。他會把她火化了?不……他自己就可以重生的,他也救過你,那麼他……”
張可松的眼睛慢慢亮起來,看向應決然,輕聲吐出四個字:“北川晴明。”
“但是那麼多家銀行……”應決然愣了愣,隨即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很蠢。
三寶顏的確有很多家銀行,但不會人人都將一具骸骨存在地下金庫裡!他下意識地看向那具骨骼——
北川晴明?
李真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李真覺得自己能夠救活她?
一個念頭從應決然的心裡生了出來——那個他之前已經放棄,但此時卻又漸漸變得強烈的念頭——可以不可以試著救活她?如果救活了她,是不是意味著李真最後那段時間的所有秘密都將大白於天下……而人們可以知道那個消滅類種的武器究竟是什麼?
他意識到事情的重大意義,臉色變得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