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羞怒地牙癢癢的。自己一個曾經的大家閨秀,竟然……竟然被打上了戲子的烙印,真的是太過分了。無奈,只好正視向前,卻又怕看見別人異樣的目光,只好要求楊帆,讓她坐在身後。
看著換了個姿勢的兩人,祖潤澤那張大嘴巴又封不住了,譏笑道:“你們還真會玩。怎麼,剛才那姿勢不舒服?嘎嘎!”
“祖潤澤,如果你還想活著回京城,最好閉上你這張臭嘴。”楊帆真想來上一句尼瑪炸了啊,想想還是算了。對身後的王絮兒說道:“扶好了,別掉下去。”身邊個個都是極品演員,小黑極為恰當的扭了扭身子,嚇得王絮兒花容失色,趕緊摟住了楊帆的腰。
祖潤澤深有意味地看了楊帆一眼,又露出“嘎嘎嘎”的鴨子笑。
幾人緩緩離關,往內城前去。楊麒、吳三桂等人一旁相送。
“孫老一路走好!”
“告辭了。”
“馬上攬女,不拘一格。果然是傲視奇才。”楊麒誇讚道。一邊的吳三桂眺望著幾騎離去,心裡想著那句話,野心和抱負,隔了一張紙的距離。他手中的刀,不覺握緊了一分。
……
……
當順天府再次出現在楊帆的眼中時,似乎多了一絲陌生。不是城牆高了,也不是上邊的青磚脫落了。而是城外一堆紅紅藍藍綠綠的袍子,在秋風蕭瑟之中,格外惹人眼。
領頭大紅袍,乃是督察御史張至發,六科都給事中、左右給事中緊隨其後,浩浩蕩蕩二三十人,站在城門口。這樣的場面,京城裡的老百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站在遠處議論紛紛。
“這是要迎接誰啊,這麼大場面。”
一邊上的老叟拄著杖,似乎看出這些官員的身份,道:“這些大老爺都是言官,估計不是什麼好事。我看啊,這是要口誅筆伐的人物要來了。”
今日的日落,有些早。城門口早早得點起了燈籠。在秋風中輕輕晃動。楊帆翻下馬,伸出手接住王絮兒,道:“等等站在後邊一點,噴子有點多,估計要下雨了。”王絮兒不明白這噴子和下雨是什麼關係,但還是聽了楊帆的話,乖巧地退到了後邊。
一看到那楊帆走來,言官們開始忍不住站出來,想要開啟噴子模式了。沒有辦法,一切可以調動的武力都被朱由檢一句話壓了下來。這群言官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們就是希望楊帆可以在他們強大的輿論威壓下,舉手投降。那是最好的結局,這樣的結局,恐怕聖上都不能說什麼吧。
“大膽楊帆,你可知罪?”
首先發飆的並不是張至發,而是禮部給事中汪瞿,他老遠就看見楊帆摟著那個女子,同騎一馬,這在他看來,就是有傷風俗之事。
楊帆拿過黑馬旁的那個黑匣子,將它背在身後,笑道:“這位大人,我們沒見過面吧?”汪瞿衣袖一震,大喝道:“豎子,汝私放四千建奴,呼嘯綠林,此等作風,賊子也!”雖然汪瞿罵得唾沫飛濺,然而並沒有什麼軟用。身為言官,也就嘴巴上厲害點,彈劾、啟奏、進諫,卻沒有任何的武力支撐。
這也是一種古代的智慧。權利的分散,有利於帝王權力的集中。
楊帆往後退了一步,擔心這個老頭子的唾沫飛濺到自己身上。那汪瞿以為是楊帆怕了,雙手一震,摸著腰帶,挺了挺胸板,很是春風得意的樣子。一聲冷哼,包含這蔑視,側臉對著楊帆,頤指氣使多傲然。
“大人,您哪位?”楊帆很謙虛地看著汪瞿,確實是不知道這老頭是誰,他才這樣問的。
第六十二章 無視,入城
“……”
禮部給事中沒想到楊帆會來這麼一招。這句您哪位直接挑戰到了他的底線。在京城,何人不知道他汪噴子。彈劾過多少人,魏忠賢建生祠彈劾過,袁崇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