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農田被開墾在天羅井山上,在距離山頂四十米處,有一錐形石窯,潭內常年清泉不斷,潭水盪漾,潭邊有一粗約80公分的石樑橫空立於崖邊,實為天然奇觀。在天羅井上方有石刻三處清晰可見,其中“天水石泉”刻於明萬曆六年,並存詩一首“先天生水石為泉,一飲清涼思爽然,卻愈征夫消渴甚,誰能汲取到山邊”。峭壁之上還有巨大石刻“翠崖絕壁”,每字達一米見方。
楊帆也不知道徐光啟會帶什麼作物回來,反正他也不懂,只是把山地的土質大致寫在了信中,相信以老徐實幹家的水平,應該回拿來合適的作物。管他呢,先開墾了再說。
如今楊帆越來越喜歡這十三峰了,在那海拔最高的天羅井山的山巔,楊帆還特地命人造了一個隱蔽的指揮所。那裡是制高點,在軍事地位上,尤其是古代,搶佔住制高點是很關鍵的要素。
當然,唯一不愉快的,就是山下的那幾戶鄰居,隔三差五地跑上來,說打擾了佛門清淨地,讓楊帆怎麼滴,怎麼滴。後來楊帆也煩透了,乾脆直接恐嚇道再煩就把廟拆了。終於從楊帆口中得知拆廟的意圖之後,望海寺的廟祝就再也不敢上山來叨擾楊帆這個小惡霸了……
第二十六章 牆角里的土豆
——京城徐府——
趕了兩天路,祖潤澤回到京城,將楊帆的信交給徐府,便等候在客廳。徐蓉的腳休養了個把月,也算是好了,聽紅玉說好像是楊帆來了,急忙跑出去,卻看到祖潤澤吊兒郎當地坐在那邊。
“楊帆呢?”
“呦!徐小姐。”組潤澤見過徐蓉幾面,徐驥的四千金,可是出了名的京城美人兒,“你找楊帆?他還在淩河城,怎麼?他和小姐您也有……”
徐蓉趕緊解釋:“沒,什麼關係也沒有。只是我好像……好像有東西忘在他那邊了。”一句引人浮想聯翩的話,直接刺激著組潤澤的思維發散。雖然腦子比較笨,但對於男男女女的是,他還是懂的,便猥瑣地笑道:“好嘞,是什麼東西?回頭我給您問問。”
“不,不用了。”徐蓉猶豫了一下,拒絕道。那東西在還是不在楊帆身上,問了反而更麻煩,指不定惹來那傢伙的冷嘲熱諷。
徐光啟鄭重地開啟信封,再看了上邊楊帆的建議,以及那個英文字母之後,立馬吩咐下人將利瑪竇先生找來,便到前廳去接見祖潤澤。
“楊帆在淩河城都幹什麼?”徐光啟好奇地問道。在他看來,這樣一個算學天才,還有那可怕而又新奇的興國十策,這種人不走上仕途倒是可惜了。如今朝廷人才緊缺,對於自身黨羽之中的人士、後輩,徐光啟有覺著虛妄空談者多,真正實幹者少之又少。
祖潤澤道:“也沒幹什麼,就是造造水泥,煉煉石灰。”他拿起桌上的茶盞,問道:“徐老有聽說過土豆一物嗎?”
徐光啟搖搖頭,道:“畝產三千斤,味道絕美飽腹,貯存方便,老夫還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作物。不過楊帆與其家師自幼遊學海外,見多識廣,想必不是信口雌黃。要是真有如此神物,那我大明子民可以不用捱餓了。”
祖潤澤再一次被震驚到了,感情這楊帆還出過海,難怪了,難怪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神奇的東西。他感覺有必要喝一口茶,來壓壓驚了。
稍時,一位穿著漢袍的洋人匆匆忙忙地走進徐府。徐光啟趕緊起身迎接,“利教士。”
祖潤澤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利瑪竇長得也太醜了吧。這頭髮還蠟黃蠟黃的,估計小時候沒吃好。那鼻子跟鷹嘴似的下勾,還有那雙藍眼睛,這還是人樣嗎?
“potato(土豆)?徐大人,這是誰寫的。”利瑪竇的漢語有點蹩腳,聽起來就像在唱歌一樣,還時不時來個連讀,好在徐光啟耳朵沒有背,不然還真聽不懂那貨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