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坐視不理嗎?”
明塵遠聞言不答,反而笑問:“難為大小姐稱呼我一句‘二哥’。”
明丹姝故作沒有聽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此次牽連到明氏,對你我也沒什麼好處。”
“大小姐若有所顧慮,就不要選擇殿下,回去繼續做你的良娣,既安穩又風光。”明塵遠做出逐客的樣,坐下來繼續翻看醫書:“不送。”
明丹姝見他一直是愛答不理,終於惱了:“明塵遠,我也將醜話說在前頭,我幫的不是你,是他。若是此次他能活,最好;若是他……死了,你我還是如從前一樣,形同陌吧。”
“放心,不會牽連大小姐的。”明塵遠頭也未抬一下,雙目落在醫書上,勾笑輕嘲。
明丹姝冷哼一聲,轉身欲走,卻聽明塵遠又在她身後續道:“魏良媛已收為己用。還有,日後若需傳遞訊息,可將字條放在你流雲殿前頭的花圃裡,第二或第盆槌柱蘭中。”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實在是帶給明丹姝大的震撼。她轉頭再看明塵遠,見對方一副不曾開過口的樣,彷彿是在告訴她:我可什麼都沒說過。
明丹姝心頭有千萬問題想要詢問,可明塵遠只是蹙眉翻著醫書,裝作認真鑽研,根本不再看她一眼。
明丹姝便也負氣不再多問,徑自離開。
第74章 黃雀在後(二)為艾露恩皇冠加更
當晚,明丹姝沒有留在明府過夜,她心裡頭惦記著明塵遠的交代,總想著若早一日暗示,便能早一日收到效果。只是傍晚返回東宮的上,坐在車輦之中,她一直在想兩個問題:
其一,聶星痕傷勢如此之重,明塵遠怎麼還有工夫去策反魏良媛?
其二,明塵遠讓她將訊息放在花圃裡,這是否說明,東宮已有聶星痕的人?除了魏良媛之外,還有誰?
是夜,聶星逸毫無意外地來了流雲殿歇息,還不忘關切赫連夫人的病況。明丹姝挑揀無關緊要的說了,聶星逸便也沒再多問。
兩人宿於榻上,皆沒有歡愉的意思,默契地絕口不提男女之事。夜色漸沉,寢殿裡地龍燒得暖熱,明丹姝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聶星逸不耐煩她如此折騰,忍不住翻了個身,但還是一貫的出語溫和:“怎麼了?擔心姨母的病情?”
明丹姝見他上鉤,便緩緩坐起身來,低聲說道:“我今日回府,見著我二哥了。”
黑暗中,聶星逸似是呼吸一緊,才問:“哦?怎麼?”
“他看似心情不錯,我問他是不是敬侯傷勢好轉,他也不說。”明丹姝順勢捂住心口:“不知怎的了,我看他那樣,總覺得不踏實。”
“怎麼會不踏實?這是好事啊!”聶星逸也順勢坐起來,摟住她的香肩:“可惜年內不上朝,否則我必定逮著他問問敬侯的情況。”
明丹姝適時將臉別到一旁,故作黯然:“都到這個時候了,您還不信我?若不是……若不是今日父親和大哥都不在,我定要問問他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明丹姝邊說邊哽咽起來:“從前父親什麼都不瞞我的,如今……你們都將我當成外人。我……”
“好了好了。”聶星逸見她又使這一招,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哄道:“不是將你當成外人,而是你一個女,知道多有害無益。”
他頓了頓,見她傷心得越發厲害,只好採用“拖字訣”:“我答應你。等到此間事了,無論是好是壞,我都將來龍去脈說給你聽,好不好?”
“當真?”明丹姝抽噎著問。
“當真!”聶星逸無奈地答。
明丹姝這才作罷,忐忑不安地重新躺下。
夜色正濃,兩人各自懷著沉沉心事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