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那件衣服,展開一看,是一件厚實的登山背心,他說:“原來是韓國山嶽聯盟的衣服。質量不錯哦。”
潘天棒一撅嘴:“韓國人就是,一件舊衣物也拿來送人。”
老曾嘿嘿地笑道:“搞登山的,送這件衣服是最高禮節了,人家對你很尊重。”
電梯裡的其他乘客都在好奇地看著我們這些髒兮兮的人,潘天棒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出電梯後,走向停車場,我悄悄問潘天棒:“你怎麼看起來神不守舍呢?”
“沒有啊,只是腦袋有些痛。”
“你是腦袋有些糊塗才對,是不是聽到那個女孩叫哥哥有點慌?”
“啊,你啷個曉得的?”
“你臉上掛不住事,當然知道。不過你放心,自己想想小敏怎麼稱呼宇成的?。”
“稱呼?沒有注意到啊?”
“小敏叫他明先生,你這個笨蛋!”
“唉喲,我沒有注意到!”潘天棒一拍自己包紮著的大腦袋,結果痛得又是幾聲唉喲,臉上卻有幸福感。
回到老曾家裡,天已經黑了。大家都忙著洗澡換衣,小敏卻把香爐放在茶几上,呆呆地看著,老曾催了幾次,才捨得去洗澡。
我最後一個洗完澡出來,老曾和小敏已經在客廳時折騰那隻青銅香爐,可憐的潘天棒,包紮著腦袋還在廚房為我們忙前忙後地做飯,一陣陣濺花生油和芝麻油的香味飄出來,從廚房直到客廳。
我剛在老曾邊上坐下來,老曾就把香爐和放大鏡放了下來,說道:“這個香爐應該不是古董,估計是清末時期的。上面有紋路,但沒有刻字。”
我把青銅香爐拿起來細看。香爐像個酒尊,比老曾的保溫水壺大一些,爐身周圍雕著太上老君等一些神仙的像。香爐裡還積有一些潮溼的香灰,黑糊糊地粘在爐裡。壁內壁外,確實沒有什麼資訊。
潘天棒從廚房裡端出一大盆麵條來,放到客廳用電扇吹,嚇了我一跳,累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做涼麵,但一會就明白了,做涼麵這事,居然比探寶更吸引小敏的眼球。
也許是香爐看不出個名堂,小敏的的眼神呆呆地盯著潘天棒的熟練動作。只見潘天棒把油拌進麵條中,然後不斷用筷子抄起麵條在風扇前吹涼,散發出一股熟麵條的幸福味道。
老曾也坐不住了,把香爐從茶几移到電視櫃上,去廚房幫潘天棒端出一堆配料來。有油辣椒、蔥花、姜粒、蒜泥和花椒粉,也有味精、醬油、醋、糖和榨菜粒,還有濺過油的花生米、芝麻與煮得七成煮的空心菜和豆芽。十四個配料排成兩排,各種香味被風扇吹得滿屋飄香。
正是飢腸翻滾的時候,我們哪裡還想得起那隻香爐,圍著茶几不斷地吞口水。這時,廚房裡還在不斷傳出陣陣米飯的香味與咕嚕咕嚕的聲音,那是潘天棒小火熬著的皮蛋瘦肉粥。
潘天棒仔細地按口味給小敏配好佐料,大家開始風捲殘雲。
稀飯涼麵,是重慶人夏季的最愛,那天晚上,潘天棒成功地瓦解了我們的研究慾望。
晚飯後,老曾把香爐又檢查了一次,用上了熒光,醋,還用打火機烤了烤,青銅香爐依舊沒有變化。
所有的辦法都試盡了,老曾帶著香爐去書房檢視各種資料,期望查到香爐的產地或工匠資訊。我們三個年青人卻都感覺很疲憊,飯後陣陣睡意襲來。於是各自抓了把躺椅,奇……書∧網點燃了一盤蚊香,在露臺上閒聊著沉沉睡去。
半夜時分,我感覺有人在身邊走動,一睜眼,身上已經蓋了一張毛巾被,轉頭看去,是老曾在夜色中正給涼椅上熟睡的潘天棒和小敏蓋被子。於是心裡踏實起來,繼續睡了。
第二天早上,被太陽曬醒,老曾紅著眼睛告訴我們,查了一晚資料,卻一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