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府的人尷尬地看著七皇子。
直到長平侯褚伯亭得到訊息,匆匆忙忙地趕過來,看到馬背上的七皇子,愣了下,趕緊過來行禮。
陸玄愔沒有下馬,就這麼受了他一禮,道了一聲“起!”
褚映玉從馬車裡下來,客氣地感謝他護送自己一程。
她的禮數週全,行完禮後,默默地退到長平侯身後。
被陸玄愔盯著的長平侯只覺得尷尬無比,雖然女婿還是那個女婿,但稱呼卻變了,不再是二女婿,而是大女婿。
陸玄愔盯著長平侯,只能看到站在長平侯身後少女的頭頂,她低垂著臉,無人看清楚她臉上的神色。
他心裡莫名地有些失望,沒有說什麼,策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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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七皇子帶著侍衛離開,長平侯總算鬆了口氣。
他轉身看向長女,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神色有些複雜,問道:“你怎會和七皇子一起?”
褚映玉看他一眼,平靜地道:“半路遇到的。
”
“真的?”
褚映玉不想說這些(),轉移話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聽說母親生病了,她的身體怎麼樣?”
長平侯臉上露出愁容,“不太好,你娘這次病得很重……”
他的臉色憔悴,不復以往的光鮮亮麗,一看便知道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
褚映玉道:“我去看看母親。”
長平侯遲疑了下,便點頭,和她一起朝正院走去。
許是最近發生太多事,長平侯府籠罩著一片愁雲,下人都是愁眉苦臉,走路時下意識地放輕腳步。
父女倆走在寂靜的迴廊中,有風雪從外面吹來。
褚映玉問道:“聽張總管說,惜玉和瑾玉都受了傷……”
聞言,長平侯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含糊地說:“他們傷得不重,養段時間就好。就是你母親的病比較嚴重,你等會兒看到她,好好地和她說說話……”
褚映玉看他一眼,嘴裡應下了。
來到正院,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屋子裡燒了地龍,門和窗都掩得嚴嚴實實的,整個房間都是藥味和薰香味,像是在發酵的某種氣體,那味道薰得褚映玉有些想吐。
長平侯帶著褚映玉進去,朝裡頭說道:“阿蓉,映玉回來了。”
褚映玉抬眼望去,看到母親——孟蓉坐在床上,靠著一個松墨引枕,正低低地咳嗽著。
聽到聲音,她猛地看過來。
孟蓉的目光穿過長平侯,落在褚映玉身上,雙眼緊緊地盯著她。
可能是生著病,她的臉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頭髮披散,臉色蒼白,那雙緊盯著人的眼睛裡泛著血絲。
這副模樣實在瘮人,讓人有些恐懼。
長平侯忍不住叫道:“阿蓉?”
孟蓉仍是盯著褚映玉,冷笑道:“現在你高興了吧?”
褚映玉站在床前一丈之外,說道:“母親,您說什麼?女兒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孟蓉覺得好笑,“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勾搭上七皇子,居然讓聖人給你和七皇子賜婚,但是你休想……”
“阿蓉!”長平侯喝了一聲。
孟蓉閉上嘴,不過仍是盯著褚映玉,冷笑連連。
這模樣,哪裡像是對親生女兒?說是對仇人都不為過。
室內伺候的丫鬟婆子默默地低下頭,噤若寒蟬。
褚映玉仔細地打量床上的母親,悠悠地說:“看來母親的身體看著還很健朗,這樣女兒便放心了。”
然後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很柔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