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連帶著之前脾氣最好的全哥兒也只會說虛的;一句實在話都沒有……”
沈玲聽了;不由皺眉道:“全哥兒怎麼了?本就是四房與三房的事;涉及兩房長輩;讓全哥兒說什麼?”
就是他們堂兄弟進京;指望的也是沈理;而不是五房。如今他們族兄弟客居沈理家;過來五房不過是給族親長輩請安見禮。
沈珠輕哼一聲道:“說什麼?我算看出來了;外五房本就與內四房早出了服;不管是六族兄那邊;還是五房這邊;都沒有將三房當回事要不然;族裡出了這樣的亂子;他們怎麼能如此氣定神閒……”
沈玲道:“京城距離松江千里之遙;就算著急又能如何;況且這本不是著急的事”
沈珠本就心裡不自在;聽了這話越發著惱:“哈?原來在玲二哥眼中;我家傾家蕩產竟然不是著急的事是了;如今已經分了家;幾位叔叔各自發財;哪裡還用的顧及小長房的死活?左右賀二老爺算計的並不是你們家;說不定幾位叔叔巴不得看長房笑話你們別忘了;你們也是三房子孫;賀家能算計小長房;就會放過那你們不成?”
沈玲止了腳步;冷冷地望向沈珠。
沈珠一時膽怯;不敢直視沈玲眼睛;心中又不忿;抬頭望向前面。
沈玲雖是好脾氣;也就是冷了臉:“原來你還曉得這是小長房自己的事;看來我也是吃飽了撐的;才跟著上京來。當年分家時;小長房佔了六成產業;沒有想著剩下三房會不會有飯吃;如今有了麻煩;倒是想起‘有難共享;來了?麵皮還是莫要太厚的好”說罷;也不等沈珠反應;揚長而去。
剩下沈珠在原地;臉上漲的通紅。
跟著進京的三房管事察覺不妥當;低聲勸道:“九少爺;二少爺看來是惱了;快追過去吧……”
沈珠皺眉道:“讓他惱去;難道我還要看他臉色不成?一個孽庶;書也沒有正經讀兩年;不過是在族伯身邊幫閒;倒是威風凜凜起來了”
沈珠雖有些心慌;卻是不肯在僕人面前失了身份;慢悠悠地回了沈理宅。原本他還想著沈玲脾氣向來寬和;就算一時惱了;也不會真的丟下自己不管;不想回了沈理家的客房;卻是裡裡外外不見人影;這回沈珠才真著慌了;坐立不安;想要出去找人;又不知該往哪裡去。
此時的沈玲;已經到了仁壽坊尚書府。
沈瑾還沒有走;沈玲去見了徐氏後就去了九如居。
聽聞沈瑾要歸省“祭祖”;沈玲有些意外;猶豫一下道:“瑾哥兒不去探探相府那邊的意思麼?若是就這樣回去;源大叔到底是長輩;父為子綱;訂下什麼;瑾哥兒倒是不好說什麼。”
沈瑾想了想道:“先問問恩師的意思在做定奪;要是離京;不告知那邊一聲;也顯得狂妄……”
沈玲聞言;鬆了一口氣;不是為三房與賀家的債務扯皮;而是為沈瑾歡喜。雖說男兒立世當頂天立地;想著靠這個靠那個未免有些沒出息;可是這兩門親事差別也太大。就算最後李家這頭撈不著;只要藉著李家名頭退了閆家那邊;也是好的。以沈瑾的人品與學問;只要沈源不再犯渾;只有沈家挑別人的;沒有別人挑沈家的。
沈瑾本就在;沈玲又過來;徐氏便打發人過來留飯。
晚飯後;沈瑾與沈玲相攜告辭出來。
天色陰沉沉的;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沈瑞吩咐人給兩人備了雨傘帶著。
從尚書府出來;沈玲緊了緊身上衣裳;打了個哆嗦。沈瑾也抬頭望了望天;道:“看著情形;這幾日要下場大雨了”
沈玲道:“這天氣真是見鬼了;昨日還熱的人攏不住衣裳;今日就涼風刺骨。這才入夏呢;就一下子跟要入秋了似的……”
沈瑾皺眉道:“只盼著天氣趕緊正常些;省的路上艱難……